谢时蕴长睫低垂,“不喜欢?”
慕绵下意识道:“不是。”
“那……再近一点的话?”
慕绵忽然捂住嘴巴,“我要吐了!”
谢时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喝醉了想吐?”
慕绵忙道:“不是!”
谢时蕴:“没关系,哥哥不嫌弃你。”
慕绵脸红地为自己辩解,“我很能喝酒的!”
听到这话,谢时蕴今天再一次笑得开怀。
慕绵坚定道:“真的!”
谢时蕴弯起嘴角:“行,能喝。”
慕绵指尖揪着指尖,“不是真要吐……”
谢时蕴看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正要直起身绕去驾驶座,就听她道:“哥哥的舌头,有点厉害。”
男人瞳仁微怔,却见她抬起水雾雾的眼睛道:“刚才……有一点吃不进去,不过我会练习的!”
谢时蕴气息一浊,抬手捂着半张脸。
慕绵又道:“我会把你都吃进去的,请放心!”
男人把她按回原位,声音又轻又哑:“闭嘴。”
-
黑色轿车驶入灯火通明的城市中心,两道路灯犹如一枚枚安静低垂的月亮,路人从这个月亮走到另一个月亮,安静又规律,以致于慕绵看着看着——
靠在副驾驶沙发上睡着了。
一直到车子开进地下车库,黑色天幕落下,她睡得更香了。
男人停下车,却没有急着开门,而是侧眸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女孩,指腹碾了碾,大抵是烟瘾又犯了。
掌心滑过方向盘,最后落在车门把手上,推开,轻轻阖上,而后,绕到副驾驶座上,将女孩抱了出来。
她身上落着白麝香的气息,又沾染甜奶的味道,谢时蕴抱着她上了楼,进了房间,依然无法松手。
不愿松手。
慕绵搂着他的肩膀,迷糊哼哼道:“这是哪里?”
“家里。”
他说。
女孩抬起了头,扫视了一圈,就在谢时蕴要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晃了晃腿,“不能上床。”
男人动作一顿,垂眸看她,眼底压着情.色,“抱歉……”
却听她道:“衣服脏的。”
桃花眼有一瞬间如蒙大赦,随风晃动了下。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