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书看到里面对话框的男孩,就忍不住联系到谢时蕴。
糖明明都吃完了,可酸甜的橘子味仿佛在她心底种了根,只要想起他,那种子就会冒出一点芽叶。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可是又好像……并不难受,相反,自己像是有了一个秘密,下意识要守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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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慕绵都有认真听医生的话,甚至比考试还要严谨地吃药和抹药。
她以为自己会很快再见到谢时蕴,结果周末都来了,她一次都没在餐馆里遇到。
周五下午,慕绵趴在桌子上休息,迷迷糊糊间听到课室里的声音变得躁动起来,有人在讲台上扯了道嗓子喊:“都给我认真听,咱们班篮球赛的小组赛在周二,这次可是全市的比赛,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让那些高年级的见识见识,别以为咱们好欺负……”
慕绵眉心皱了皱,把脑袋翻了个面继续睡,没多久,课室里的噪音安静了下去,她睡得正沉,忽然感觉耳朵痒痒的,她哼了声,抬手去抓耳朵,刚摸上,就听教室里爆发起哄声——
“哇哦,逾哥牛逼!”
逾哥?
江逾?
忽然,脸上似有道气场压下,她内心警铃一响,睁开双眼,入目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瞳仁,那人在看到她睁开眼的刹那,似也愣住了,转瞬间,挑眉倨傲道:“新同学,全班可只有你一个人敢睡啊。”
看到江逾,她下意识坐起身,这一动,蓦地发现脸上有什么东西滑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
“卧槽!”
夏之星愣愣地骂了句,“你这脸……长这样他妈的戴什么破口罩啊!”
慕绵双手忙拢回口罩,却被江逾眼疾手快地扯掉,耳窝被口罩绳刮过,一下就疼了起来,此刻被人盯着脸看,慕绵生气地站起身要拿回口罩,却见江逾抬起了手,他这人生得高,个头有一米七几,慕绵够不到,就跳了起来。
忽然,头顶落来他的笑声,耳边是一句话:“求我啊。”
江逾惹慕绵的这场戏直接让全班都看兴奋了,慕绵紧紧攥着拳头,试图让自己平静道:“还给我。”
江逾目光垂落:“还红眼睛了,怎么跟只小兔子似的,一会是不是又要去找兔妈妈啊?”
他每说一句话,班里的同学就激动地起哄,慕绵被他们像看猴子似地围观,深吸了口气:“江逾同学自己都旷课不听讲,凭什么要我听你们的?”
她话音一落,讲台上的温兆伦顿时瞳孔放大:“你这新同学到底懂不懂规矩啊!这是篮球赛,事关集体荣誉的事!”
“那就可以不经人同意摘掉我的口罩吗?说一句叫人起来的话不会吗?”
慕绵抬头瞪了江逾一眼后,没再理会他眼里的惊愕情绪,转身坐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