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的本质令她当场就萎了,“我是仇局长的舅母,今天确实头一次来……你是哪家的?”
于秋风将盘子里的银耳甜汤逐一分下去才正眼看过来,“你管我是哪家的啊?!这位婶子,今天是我们村建设和仇局长妹妹的大喜日子。那些捕风捉影,能烂嘴掉舌头的闲话你还是少说的好!我们娇娇跟南知青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你甭惦记人家!”
噼里啪啦说完,也不去看桌上其他人是啥脸色,端着盘子转身就走。
还想拿仇局长来压人?
真好笑哦!
没瞧见局长夫人的脸比她的还黑吗。
“哎哟!这闺女咋说话的。”
直到人走远了,西兰花才拍着胸口抱怨,“气性可真大。”
吕雪梅气的想直接掀桌子,“三舅母!你都从哪听来的闲话啊?!明摆着膈应人的你也信?!娇娇丫头的对象就是你说的被死缠烂打的南知青!你知道他是啥身份吗?!”
西兰花不服气,“啥身份?不就是从帝都下乡的知青?有啥好显摆的?”
吕雪梅连喘了好口粗气,才咬着压根开口,“他的职位,比你外甥大了不知道多少级!你说有啥好显摆的?!娇娇丫头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
仇妈妈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行了,都少说两句!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怕被人笑话!一天天的像什么样子!”
西兰花不甘不愿的喝了口甜度适中的银耳汤。
被那股难以形容的美味给刺激的不行。
心里那股名为幻想的火焰越烧越旺。
又会做饭,又会赚钱,还是个大学生……要是真被儿子娶回家了,她不也能跟着享福吗?
说出去脸上也有光!
实在不行,她就悄悄的去找那丫头说说?
总归是她二婶婶的亲舅母,一个爹不疼还没有娘的小丫头还能不听?
“哎哟!哪里来的小伙子,长得可真好看!!”
正在她臆想的时候,周围响阵阵惊叹。
西兰花伸长脖子好奇的看过去,“都看啥呢?”
传菜路过这里的于秋风翻个大大的白眼,用近乎刻薄的语气道:“婶子你还是好好吃席吧!天天哪那么多事儿呢!”
西兰花:“……”
她好像没得罪这个大闺女吧?
干啥老跟自己过不去呢?
??
“老板,这里人太多了,你身上还带着伤。要不咱们直接去老花家等着算了。”
常山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眯眼看着满满当当的酒桌,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得挤到啥时候……”
花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玉的脸上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但在通身贵气的掩饰下倒并不那么明显。
用手绢擦着脸,声音里带着一如往常的清冷,“不要告诉娇娇我受伤的事情,否则,扣钱。”
说完,便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留在后头的常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道,娇娇小姐那么聪明,肯定会发现的啊。
就算他不说,人家也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的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