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庄小姐不是说了,不收就是没有原谅她,送回去人家还不高兴呢。”众人怀着抱打不平的心思附和道。
俞静宜黛眉微蹙,犹豫再三,忧心匆匆道:“那就先抬到库房去放着。”
说完,转身离开,待回到自己的房中,她才肆意地露出笑容。
原本是气受着,东西不能收,现下却是反过来了,庄笑妍把东西送出去,还不讨好,没人会指摘俞家行事不妥。
……
不多时,卫衡风尘仆仆地推门而入,坐到茶桌前,从俞静宜手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道:“娘子,我打听了一下,京城的镖局定价太高,酒肆的位置又比较分散,请他们送酒头不划算,最省钱又便捷的方法是与商队合作,他们有商船定期往返各地。”
俞静宜没有接话,双眼噙着审视的目光看得他心里发毛,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明知故问:“我脸上可是又起了疹子?”
俞静宜质问道:“我问你,庄小姐的事是你做的?”
“什么事?”卫衡装傻。
“不是你做的那就是伙计为我这个东家抱打不平,不然,他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哪里冒出来一位当掌柜的同乡。”俞静宜作势起身:“我这就去把他找来问问。”
卫衡头皮一紧,他按住俞静宜的肩头,闷声道:“别去了,是我。”
伙计搞不清楚状况,许是会露出更多破绽,还不如他亲自解释了,
“若不是她做伪证,娘就不会生病,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怡轩阁的事是真的,没有冤枉她,只是那掌柜原本想要忍气吞声,卖掉家宅抵租,我劝说他们告到大理寺。”
官司打赢了,郭方蕊心绪起伏剧烈,小病了一场,上辈子,俞家兄妹死后,郭方蕊大受刺激,患上心疾,死于心疾,这辈子,一家人整整齐齐,他有意避免此事,庄笑妍触碰了他的逆鳞。
他是抱着以牙还牙的心思设计了这一出,庄笑妍登门道歉在意料之外,他临时做了调整,这才出了岔子。
“那会不会给那家人带去麻烦?”俞静宜忧色道。
事情是真的,庄笑妍一时半刻脱不了身,可将自家的祸事转嫁到别人家的头上于心不安。
“不会的,等案子结了,他们会拿着钱去玄阳王的封地生活,秦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他没有浪费口舌,只是当了他们的靠山,让他们有了底气。
四目相对,俞静宜小脸紧绷,卫衡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我没有露面,他们不会发现是我做的手脚。”就不会给俞家招祸。
俞静宜忽地起身,扑进他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脖子,下巴垫在他的肩头,在他的耳畔轻声道:“卫衡,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