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还要半月才能交付, 一家人专注为酒肆做准备。
京城对正酒令的限制更为严格,不过俞家多了官眷这重身份,很顺利地拿到手。
开酒肆的铺子原是一间食肆, 旧主走的急,将里面九成新的桌椅,货柜, 厨具,碗碟,全部低价转让,原先的厨子和伙计也自请留下来。
简而言之就是, 把酒搬进去,再把菜谱交给厨子,换一块匾额就能直接开张了。
酒窖挖了两个,店里一个, 府里一个, 店里只存放勾调之后的成品, 作为俞家根基的基酒留在府上,俞景山依然可以每日在酒窖里呆上几个时辰, 与他的“老伙计”们在一起。
最花精力的部分是品酒,赶在开张前, 一家人尽可能地将全京城的酒肆里的每一种酒都买上二斤,一一品尝。
酒味很杂, 原因很多, 粮食的产地和品质,酿酒的手法,勾调的技艺,还有来自外邦的新奇酒种。
俞静宜根据掌握的情况, 在勾调的时候对自家的酒水进行了调整,又比照京城的行情,将价格提高三成。
事关祖业,临近开张的前一晚,俞静宜有些焦躁,迟迟没有安寝,她坐在椅子上,苦着小脸道:“京城的酒肆这么多,咱们家没生意怎么办?”
卫衡笑着安抚道:“京城的人也多,不会没生意的,而且咱们家的酒这么好,酒肆再多也不怕。”
“你不是说,京城人的口味和云州城的人不一样,许是喝不惯。”俞静宜手臂垫着桌子,双手托腮,斜眼看他:“外邦的酒我就喝不惯,可人家定价高,卖的也不错。”
卫衡喉头一噎,他的托词被小妻子当真了。
而外邦的酒多数人都喝不惯,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最早是当作贡品被送入大晋,只有宫里的人能喝到,大家买回去,一是为了图个新鲜,二是为了彰显身份。
作为一个“失忆”的人,他不好透出太多,以免露出马脚,可看着小妻子忧心匆匆又很心疼,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弥补的法子。
俞静宜心里面纠结着,双眼放空,待回过神来,发现卫衡不见了。
周围很安静,烛火跳跃,散发着昏黄的光线。
咦,他先去睡了吗?
俞静宜扭头看向床榻,浑身一震,只见小赘婿顶着和她一样半束半披的发髻,脖子上挂着粉嫩的小肚兜,披着透明的纱衣。
他身材高大,纱衣之下,肚兜只遮到肚脐,肌肉的轮廓凸显,纱料只到大腿,小腿露在外面,侧身躺在床上,摆出魅惑的姿势。
他在模仿她!
“卫衡!”俞静宜睁圆了眼,河东狮吼,冲过去将自己的贴身衣物夺回来。
小赘婿假意与她撕扯,然后就被抢走了,也扒光了。
赤身相对,卫衡坏笑:“娘子今晚好热情。”说着,将她拉到床上接着“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