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
庄笑妍闹了个没脸,不过她对这间酒楼势在必得,岂会因为房主的三言两语就放弃,房主一口一个贵客,她猜测俞静宜夫妇应是报出了那位新上任的寒门武将的名号。
她轻咳了一声,贴身丫鬟会意,上前喝道:“放肆,我家小姐乃是秦太师的外孙女,太子少师的嫡女,你怎敢如此怠慢!”
外祖是皇帝的老师,父亲是太子的老师,纵观整个京城都没有几位贵女比她的身份更尊贵。
闻言,俞静宜直接泄了气,本以为有大哥做靠山就能安心做生意,没想到方才起步,就碰上这么一位蛮横的贵主,权在前,钱在后,两样都比不过只能作罢,也不知还能不能碰上这么好的铺子。
一只大手伸过来包住她的小手,好似包住了她的心,她瞬间打起精神,有卫衡陪着她,一定能够找到。
庄笑妍高傲地扬起脖子,等着房主主动上前讨好,将酒楼的租赁契约双手奉上。
这一次总算是如愿以偿,她看着房主麻利地起身向她走来,心中忍不住鄙夷,果然是一个捧高踩低的小人。
房主绕过桌子,走到她身前站定,弯腰拱手,噙着一脸讨好的笑容:“原来是帝师之后,若早知如此,我定会让人好好讲清楚,也省得小姐白跑一趟。”
“白跑?”庄笑妍浑身一震,失声道。
她都报出身份了,还敢让她白跑,这房主莫不是脑子坏了。
身份再尊贵,也越不过自家主子,房主继续道:“铺子已经租出去了,在下虽是一介商贾也懂得文人所言做事要讲究信誉的道理,小姐还是差人去别处问问吧。”
“不是正在谈吗!”庄笑妍绷不住高声质问。
房主一本正色:“已经定下了。”
俞静宜心中诧异,面上不显,怎么就定下了,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莫非房主另有打算?
帝师乃是文人之首,房主不动声色地给庄笑妍戴了一顶高帽,为了自家的颜面,她不好发作,带着手下的人愤然离去。
关起房门,房主重新落座,好似根本没有把先前的事放在眼里,以主家的身份表达歉意:“很抱歉,这件事是我之失,惊扰了两位。”
俞静宜忍不住问道:“先生方才为何要那么说?”
既能抬高租金,又能借此攀上帝师的亲眷,这么好的机会为何要放弃,这不是很奇怪吗?
房主眉心微拢,言辞诚恳:“听夫人的口音并非是京城人士,夫人许是不知,京城里遍地都是达官显贵,与他们搭上关系说不准是福是祸,在下只想踏踏实实做生意,能避则避,若夫人无意,在下会另寻一位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