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事确实要归功于卫衡,若是俞静宜独自前去,问都不会问,于是跟着附和。
俞华霖伸出筷头想要夹鱼籽,郭芳蕊先一步夹给卫衡,他直接戳到盘底,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郭芳蕊见状将鱼头夹到他碗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女婿享用鱼籽。
儿子不挑食,加之许久没有尝过自己的手艺,吃什么都香,是鱼头,鱼尾,还是鱼籽都没有关系,女婿就爱这口,得紧着他来。
俞华霖突然觉得鱼头变味了:“……”
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何卫衡要入赘,若是男婚女嫁,就不能继续留在俞家,得到他娘的关爱。
幼时谦让妹妹,如今多了妹婿,他看着昔日心目中的英雄突然觉得有些碍眼。
俞景山端起酒杯,红光满面,看向卫衡:“华霖不善饮酒,咱们翁婿两人不管他,再喝一杯。”
俞华霖:“……”
还有他爹。
他是独子啊,不该是众星捧月吗,他们家怎么和别人家不一样呢!
……
小赘婿差不多当了一个月的和尚,终于得以与娇妻在宽敞的新房同榻。
沐浴的时候,却是惊闻“噩耗”,小妻子初到京城,水土不服,月信提前了。
那就只能继续素着了,把最后的三日补齐,刚好凑足一个月整。
不过这不妨碍他将娇妻揽在怀中,骤然换了寝塌,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适,可有熟悉的人相伴在侧,连日来未能安寝的小夫妻都感到了满足,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三日后,小夫妻如约来到酒楼与房主会面。
房主约莫有四十多岁,彬彬有礼,言辞颇为和善,客套话说完,他道:“每月三千两,半年一万五千两,一年两万五千两。”
俞静宜暗暗心惊,云州城地方小,心悦楼才能够出类拔萃,独树一帜,京城百花齐放,今后如何暂且不论,起步一定很困难,说不准三年后连租金都付不起。
她试着问道:“如果是长租呢?”
房主道:“三年租金四万五千两,五年七万两,十年十万两,租金可以年付,不过第一年要多付三万两,如果中途想要退租,这钱是不会退的。”
对于想要踏踏实实做生意的人家,十年不算长久,而平均下来,一年才一万两银子,提着灯笼都难找,退一步来讲,转租也会有人争抢。
他铺垫这么多,是为了把俞静宜绕进去,免得她起疑,而作为保障金的三万两是小赘婿根据岳家兜里的钱定下的。
心思纯净的俞静宜果然被绕进去了,她满心想着,十年,万一中间有什么变故,三万两银子就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