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宜冷哼:“祖母莫不是忘了, 二房如今有自己的酒肆。”此后各不相干。
老太太自然没忘, 早有准备:“你想不想知道你哥哥的消息?”
当然想!
俞静宜诧异道:“祖母知道?”
老太太勾唇:“前阵子有人到酒肆寻华霖的家人,若非知道他的消息又岂会特地来寻他的家人, 只要你们把新酒交给你大伯,我就告诉你那个人在哪里。”
大媳妇把人骗去柳州, 俞家华字辈子嗣众多,俞华霖又是个不善言辞的闷葫芦, 并不出众, 待对方寻上一圈回来,族比刚好结束。
俞静宜眼底浮出一抹痛色:“祖母,我哥哥也是您的嫡亲孙子,就为了族比, 您把事情压到现在才说?”
她知道祖母偏颇大房,祖母重男轻女,她一直告诉自己,对子女有偏颇的长辈很多,但到底是一家人,比旁人更亲近一些,这一刻这个念头产生了动摇,或许血亲对老太太来说,比旁人更好利用。
无需付出代价,无需承担责任。
老太太有些不自在道:“他失踪不是一两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对方能找来,就说明他平安无事。”
到底是亲孙子,她还是抱有几分愧疚,可这件事不单是奖励的问题,若今年的实力差太多,族里的人就会知道,往年也是出自俞景山之手,族内对大房的赞誉会转到二房。
“给她吧,宜儿。”听闻有儿子的消息,郭芳蕊坐不住了,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已一清二楚,只要能找回儿子,她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
“祖母,酒可以拿走,若是我没能如约得到我哥的消息,我一定会在全族面前揭露此事。”俞静宜咬牙启齿。
上辈子他们家在族比当日才回到灵溪县,大房从别处购置了酒水,蒙混过关,没有这一出,她对此感到怀疑。
俞景石闻言道:“静宜,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俞静宜冷冷回视:“大伯莫不是忘了族长的话,失踪的是你的亲侄子。”
俞景石登时抿紧嘴巴,族长警告过他,如有再犯,就会直接收回大房酒肆的匾额,免得丢俞氏上下的脸面。
二房的酒被大房拿走了,族比还是要参加的,俞景石把自己酿的酒留下来。
俞静宜解封尝了一口,讥讽道:“这么多年了,大伯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连带着堂兄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