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捕快:“……”
是不是那块料自己还不清楚吗,他们不需要操练!
待人散了,关捕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有件事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本意是想打个招呼而已。
案子办得好,他本人比谁都激动,一激动就没有控制力道。
只是,他的武功长进这么多了吗?
……
“大夫来了!”
后厨小帮工火急火燎地拖来一位年轻的小大夫。
人送进去了,青荟把小帮工揪到门外,低声埋怨:“元和堂有好几位大夫,你怎么选了一个最年轻的?”
在大家看来,年纪越大的大夫经验越足,医术越好。
小帮工挠了挠头:“我告诉他们,赶着救命,他们就把这位大夫推出来了,说是跑得快。”
青荟:“……”
房内,小大夫放下药箱,把歪掉的发冠扶正,散乱的长发往身后一撩,坐到青荟提前摆好的椅子上,为卫衡诊脉。
他神色冷静,动作行云流水,举止落落大方,超越年纪的持重,让众人感到安心不少。
少顷,他道:“他这身子有暗伤还没养好,底子比较虚,染了风寒额外凶险,我开几副药,如果能退烧就没事了。”
“风寒?”张时疑惑道:“没有外伤或是内伤吗?”
小大夫斩钉截铁:“没有。”
众人:“……”
青荟转念又埋怨起关捕头不该对自家染了风寒的姑爷出手。
紧绷的心弦一松,张时身子晃了晃,向一旁瘫倒。
众人这才想起来,受刑的是张时,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到客院进行救治。
待房中只剩下母女两人,郭芳蕊亲自上前为女婿诊脉。
半晌,舒了一口气,对女儿点点头,肯定了小大夫的诊断结果。
王沭再厉害,也只是个道士,真正帮俞家老太爷续命的是郭芳蕊。
郭家以药酒闻名,但立足的根本还是医术。
俞家人对退烧已经很有经验了,青荟准备了一盆温水,掺了一碗烈酒,端进房里。
她目光在卫衡与俞静宜之间游离,今时不比往日,两人已经成亲了,她不好近身照料。
俞静宜抬眼:“你帮我把他的外袍脱下来,剩下的我自己来。”
青荟得了吩咐,依言照做,然后退出门外。
房内便只余夫妻二人。
俞静宜操控轮椅来到床边,为卫衡理顺散乱的长发,然后将帕子用酒水浸湿,轻柔地帮他擦拭额头、脖颈、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