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这人怎么就想不开呢,或许不只是失忆了,精神也出了问题。
苏翠莲道:“我知道你失去记忆,担心自己无家可归,你放心,婶子会再给你介绍一个身体健康的姑娘。”
卫衡摇摇头,坚定道:“宜儿就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
苏翠莲暗淬一口,那个死丫头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到底哪里好?
对了,皮相,那死丫头就皮相能看。
她把女儿往前一推:“你觉得我女儿如何?”
堂姐妹是有相似之处的。
俞静萱冷不丁被推出去,惊了一下,含羞带怯。
卫衡是放在人堆里一眼就能被分辨出来的那种人,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二房有几个钱,大房一清二楚,听说买酒肆的钱也是他出的,嫁给他就能留在云州城,她自是愿意的。
这一次,卫衡没有回答,抿唇不语。
老太太忍不住补充道:“选我们萱儿无需你入赘。”
店铺归长子,但逐年存储下来的老酒是平分的,老大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她不想再多出一个没有血缘的孙女婿分走长孙的东西。
“呸,说了半天,原来是想把小孙女的亲事挪到大孙女的身上。”嗑瓜子的男子把瓜子皮吐在桌子上,俞家祖孙三人突然有种被吐在脸上的错觉。
“这也太过分了吧!”
“听老太太前面的话,还以为卫公子真的是被胁迫的,原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大孙女抢小孙女的亲事,老太太也太狠心了,小孙女摔断腿就够可怜了,做祖母的还落井下石。”
“是啊是啊,人家卫公子已经说了,自己是自愿的,还不依不饶。”
那些没有参与赌局尚留在店里的食客纷纷指责道。
老太太终于忍无可忍,看向数次出言讥讽导致这个局面的那名食客,厉声道:“这是我们俞家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当然有。”嗑瓜子的男子挺直弯曲的脊背,扭动脖子,拉伸手臂,关节发出声声脆响,站起身,居高临下:“大家一边倒下注这桩婚事结不成,如果真是如此,我们赌坊不就亏了么。”
“好高,这人的身高超过九尺了吧。”
“哎呀,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好像是赌坊的七爷。”
“他才是赌场的,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