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太庙的时候,曹化淳似乎和朱由检有了隔阂。
同患难易,共富贵难。
朱由检从不得宠的闲置信王,摇生一变成了天子。
曹化淳依然以对待落魄亲王的态度,未必就会得天子的欢心。
只要办好了天子当政的第一道旨意,魏忠贤认为,他还是有机会成为天子的宠臣的。
但搜索两个只知道名字,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人,实在是难了点。
水美纪这个名字或许还特殊点,“真真”,这个名字随便在大街上喊一声,说不定就蹦出一个小名叫真真的老太婆了。
只是,吉凶未料,又是一群东厂的人在砸门搜索,还会有人蹦出来承认自己叫真真叫水美纪吗?
魏忠贤深深的忧虑。
“搜!不管是内阁大臣的家,还是礼部尚书的家,全部要搜!”魏忠贤大声的下令,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找到了一个!”有个太监喜气洋洋的赶到。
在某个普通文人的家中,找到了真真,但是,被关在厢房里,而且似乎原本的名字也不叫真真?
魏忠贤焦急的问,会不会搞错?
报信的太监摇头,小女孩知道水美纪,叫水美纪作姐姐。
那就不会错了!
魏忠贤厉声下令:“所有人房间,箱柜,水井,地窖,屋顶,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全部要搜!”
要是明明已经到了水美纪的附近,却被人捂住了嘴,藏在了床底下,那就真的是要吐血了。
……
茶水已经换了几次。
不时的有人进来汇报情况。
魏忠贤的人,砸了户部的官员的门;魏忠贤的人,把礼部的官员的家翻了个底朝天;魏忠贤的人,把普通百姓家人给打了……
“阉党太猖狂了!”某个青年厌恶的道。
其余人纷纷点头,简直目无王法!
钱谦益等人却只是笑而不语。
目无王法?错了!阉党今天的所作所为,恰恰是奉王法执行。
这是新帝当着几千人的面,金口玉言的旨意。
“这两个人,究竟和圣上有和关系?”钱谦益问韩爌。
韩爌摇头,他也猜不出来。
竟然连朱由检的近臣曹化淳,都丝毫没有头绪。
就连这两个人,究竟是朱由检的对头,好友,久仰的名人,还是海外的仙师,都不得而知。
朱由检要求大索天下,“索”就是抓捕缉拿,用到“索”字,理应是仇敌了。
可看朱由检的焦急和关切的神态,又仿佛是非常重要的亲密之人。
该死的朱由检,竟然连最基本的文字功底都没有,胡乱用字吗?
文盲就是文盲!
“吾等不用急着参与。”韩爌说道,情况不明,而这种大肆打砸抢的行为,也不是鼓吹道德满分的东林党能做的,与其参与了,毁了形象,却人手不足,业务不熟,反而被专业对口的东厂抢了先,不如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