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开心怎么这幅表情？你笑一个。”

卫乾：“……笑不出来。”

“为什么？”

“因为有个问题一直困扰我。”

许意眉头一挑，“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有个人……”卫乾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微微一笑，“没什么，前辈，你消失这么久，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许意一摆手，“都跟你说了，老夫很厉害，那点高度根本难不倒我。”

卫乾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许意，忽然道：“前辈，我想喝水。”

“自己没长手？”许意对他翻了个白眼，还真把她当保姆了？！

卫乾失落地垂下头，“好吧。”

他默默地伸出手去提茶壶，却忽然脸色一变，一口血喷了出来，茶壶也掉落在桌上。

许意一蹦三尺远，“你林妹妹俯身了？倒个水都能吐血。”

卫乾艰难地抬起头，一脸受伤地望着她，“前辈，我重伤在身，怕是命不久矣了。”

“胡说！你不都醒过来了么，好了好了，不就是喝水嘛，我给你倒你坐着别动。”

许意看他那样儿也于心不忍，捡起茶壶跑到下面去灌了一壶回来，还体贴的把桌上血擦干净了，给他倒了一杯水，亲自递到卫乾手里。

“快喝吧。”

卫乾喝了一口，便放在桌上了，看见许意那快要冒火的冒火，卫乾解释道：“烫。”

许意摸了水杯，是挺烫的，“那就冷一会儿。”

“嗯。前辈我有些困了。”

“那你去睡啊。”许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火气有点大。

卫乾叹了口气，活像深闺怨妇一般，撑着桌子站起，缓缓向床榻挪动。

只不过刚走了两步，脚下一软，直直摔了下去。许意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扶住，“你怎么回事你，既然伤得这么重，就不要下床了。”

卫乾靠在她身上，颇为虚弱地说：“对不起前辈，麻烦你了，我可能真的快死了把，前辈你还是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闭嘴。”许意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揽住卫乾的腰，将他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我扶你过去。”

卫乾微微一笑，笑容苍白又纯粹，“多谢前辈。”

许意一看见他笑，心里那点火气也消失了，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随后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少说两句吧你。”

将他扶到床上之后，许意说：“好好休息。”

卫乾有些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几番欲言又止，但还是乖乖躺下了。

“你又怎么了？”

卫乾不好意思地说：“前辈我饿了，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