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一起。
天色已经很晚了,时矜问他:累了吧?
你的房间在二楼,我带你过去。
说着时矜往楼梯走去, 时冽却从后叫住她:
时矜。
时矜停住,有点不习惯, 他以前通常只有生气时才会连名带姓的叫她,所以他一叫她时矜, 她就...
紧张。
可刚安慰自己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要紧张时时冽就说了一句让她僵住的话:
我们,是什么关系?
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
时冽一身黑色笔挺西装,内搭白色衬衫,没系领带。
他站在客厅中央,左手置于裤兜内,右手随意垂落。
灯光碎落在他的发梢,柔和又冷冽。
他的鼻梁高挺,唇偏薄,眉梢如峰画,眼底却是沉黑淡漠的,那里少了二十多年与她日日相处的亲和温柔,添了疏离陌生,却一如既往的,勾着她的心。
他们是什么关系?
兄妹的关系...
他养大她的关系...
她暗恋他的关系...
他明知她喜欢他却拒绝她的关系...
我是你老婆。
脑子一抽,时矜撒了这辈子最大的谎。
心扑通扑通的跳,快要跳出胸膛,攥紧手心努力压制,她却看着他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是你老婆。
时冽微微蹙眉,停顿两秒,又问:我们结婚了?
时矜脑子空白,只知道她得把谎话圆下去,用力的点头:
是!
时冽抬起右手置于额头,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点头疼。
时矜怕他不信,鼓着胆子还说:
是你追的我!
反正什么都推给他就对了。
时冽放下手,看着面前的时矜,她的脸颊红透,眼底有点紧张和激动,虽然什么都记不起,但他确实从能她的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觉。
再开口,声音已经比刚刚柔和两分:
我知道了,...老婆。
.....
时矜身子一颤,心头却像突然炸开的烟花,嘴角高高翘起。
她突然找到时冽失忆的好处了,
好激动...
时矜带时冽去了他的房间,被褥洗漱用品都是新换的,但还是他之前一直用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