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那温度与外界对他点评的冷漠不近人情截然相反。他确实很帅,睫毛很长,眼皮偏薄,见过的人都说他偏执而薄情,可她觉得那是全世界最温柔的目光。
你在想什么?,时矜问。
时冽抬头看她,目光中责怪又无奈,手里一直揉着一边说:
在想我为什么捡了一个祖宗回来。
时矜:........
时矜不说话,垂着头却开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泪。
眼泪砸到他的手背上,时冽顿了一下,再抬头时眼底的那丝责怪全无只剩下心疼。
指腹在她眼底柔嫩的肌肤上划过:
好了,别再掉金豆子了。
他柔声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限制你交朋友,我只是担心你,你从小到大一直跟在我身边,根本就没有见过几个人,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怎么防备。
时矜忽然觉得很抱歉,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分明是自己因为控制不住心意而朝他乱发脾气他却反过来安慰她,包容她...
时矜说:我只是和楚果吃过一顿饭而已,我没有再联系他,他也没有再联系我。
我今天也不是要去见他,庄园今天下午要召开拍卖会,我是想要去那玩儿的。
时冽:一个人?
时矜:嗯。
时冽无奈的笑:一个人打扮的这么漂亮,怎么不叫我一起陪你去?
时矜攥紧裙摆低着头嘟囔了句:你不是有要陪的人了吗?
时冽解释道:那人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不好拒绝,所以才去吃了一顿饭。你放心,我既不会把你丢出去,也不会让外人进来管着你,你永远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生。
一双纯净的杏眸里顿时放着亮光:你说真的?
时冽点头:嗯,真的。
时矜难掩笑意扯上他的西装外套:你不要再为了赚钱去应付那样的场合,我们现在已经很有钱了,并且即便是以前吃土的日子不是也过得也很开心吗?
看着她雀跃的目光,时冽又笑了,时间仿佛回到十几年前,他把她抱回了家里的那时。
时冽去找姑姑让她收养时矜,可他的姑姑却一脸冷漠的说,已经多养了一个再养不起另一个吃闲饭的。
时冽年纪虽小腰却挺得笔直,目光锋利而执拗,他仰头说:虽然在我的父母过世后你是我的监护人,但是我从没有花过你的一分钱。
你帮我办收养手续,我自己养她!
时琴低头瞧时冽,这个孩子总是一副高傲而冷漠的样子:
就凭你?
她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看着时琴的背影,时冽说: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