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仿若偶尔会在斑岐山用石子破坏鼠夹子般,蓝衍轻松且准确的用实验桌上的一个玻璃瓶砸向李颂的手腕。
手腕因大力被从开关上打掉, 而当他忍着痛要重新握上开关按钮时,蓝衍已经走到柜门前用钥匙将柜子重新锁上。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从容沉静。
偏偏就是这股不慌不忙让李颂因恐惧而哭出来, 因绝望而逐渐从铁柜滑落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突然觉得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实验时小白鼠的感受, 只能静静的等待被处置...
蓝衍重新拿起手机,他先回拨了席瑾的电话, 却无人接听,这个时间她应该在上课。随后拨通了田维连的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电话那头泛着雨声和嘈杂声。
田维连看了眼天台的二人,惊讶道:
你说什么?
他又道:确定吗,有证据吗?
蓝衍:有。
田维连:你们现在在哪儿?
蓝衍:物量实验室。
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派人过去。先不说了,田维连:钱鑫诚的母亲挟持了席瑾正在阳台上闹自杀呢。
你的信息很重要,等在那儿看住李颂哪里都不要去。
通话已经被挂断,蓝衍的眼底忽然一片冷冽。
下一秒他用力一拽,手机从充电线上扯下,素来的冷静自持顿消,不顾未拔的电源和实验桌上的书包他大步走向实验室门口,按下遥控器解开密码锁转瞬又把遥控器扔回桌上。
但开门的同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瘫坐在一旁地上以为他要离开而目光中泛了希望的李颂。
李颂见他脚步不动,抬起头,迎上蓝衍的目光时,心却颤了下。
钱鑫诚被人从警局带去了学校的天台上,亲眼看到一向温和慈爱的母亲为自己做的事情,他放声大哭:
妈,你快下来!
你不要做傻事!
刘然娟同样泣不成声:
你是咱家唯一的希望,你如果出事了我将来要怎么去见你爸爸?!
她抽噎着确认道:
他们真的要放了你吗?
刚刚在来的路上警察们已经和他沟通过,钱鑫诚不停地点头:
是的,他们已经决定要放了我了!你快点从高台上下来!
刘然娟哭着哭着突然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