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重新看向站在天台高台边缘的女人:
凡事都好商量,你先下来, 我们慢慢说。
女人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眼眸中溢满血丝,瞳孔微微扩张, 她嗓音沙哑的嘶吼着:
你们立刻放了我的儿子,如果不放,我就带着她一起跳下去!
她的左手里握着一把刚刚从教师办公室苗可可座位上拿过来的小刀,而刀尖正抵着被她紧紧勒住脖颈的女生的动脉。
这个被她扬言要一起带着跳下天台的女生, 正是,席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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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席瑾回到学校正常上课,席隽还在医院, 医生说虽无大碍但最好再观察两天。
蓝衍今天没有来上学,电话一直关机, 席瑾问傅行歧,他说蓝衍请了两天假,告诉蓝阿姨会离开两天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但是其实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席瑾鲜少无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一整个上午都十分安静。
中午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去吃饭, 趴在座位上想着昨日发生的事,也想着她从小到大一直能听到的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 她一直以为那是鬼怪的声音,可如果如蓝衍所说的...那不是呢?
飘散的思绪被同学叫回,童林敲了敲她的书桌说门外有人找她。
她出了班级,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的头发微乱,黑眼圈很重,面容憔悴看上去有好多天都没有睡好觉了,她并没有见过她,开口问:
阿姨,你找我...?
她的话甚至还没问完,那个女人突然上前两步噌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席瑾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起来:
有什么事你站起来说。
女人有泪落下,紧紧握上席瑾的双手,她手心的茧很厚,印上她白皙的手背。女人哭着说:
你知道我的儿子是没罪的是不是,你知道他没有杀人对不对?我求求你,求你帮我去作证,求你告诉我真相!
席瑾顿时明白了她是谁。
恰逢中午,楼道里都是学生,没一会儿就聚集了很多人。
有人跑去告诉了老师,苗可可为了不影响其他同学,把席瑾和女人都叫去了办公室。
女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她叫刘然娟,是钱鑫诚的妈妈。
她说钱鑫诚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并不富裕,是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打了很多份工赚钱养家把儿子带大。好在儿子一直很争气,从小就聪明学习很好,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考上了桐仔市的重点大学计算机专业。
本以为儿子上了大学以后生活会逐渐好转起来,可是她几个月前却接到老师的电话,说钱鑫诚经常逃课翘课,泡在网吧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