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眼眶微红,摇头不信:“爹爹没有骗珠儿么?”
春燕明明说他父子二人来提亲,以那恶贼霸道的行径,爹爹一个商人,又怎能跟他抗衡?
沈万琏失笑道:“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傻孩子,就连爹爹的话也不信。”
说了会话,沈万琏才抬头吩咐:“还不快给大小姐泡杯参茶,给她压压惊。”
一个婢女忙应了声是,这才匆匆泡了参茶过来,递给了沈珠手里:“大小姐喝茶。”
沈玉笑道:“瞧你脸色也不好,喝点茶压压惊也好。”
沈珠这才捧着茶,一饮而尽。
喝完了茶,手脚也不像方才那样冰凉了,脸色也跟着红润了起来。
沈玉陪着沈珠回房,这才告退了沈万琏。
路上,沈珠一直闷声不响,似乎心里有心事。
走到清风苑的小径上,沈珠才忽然开口:“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珠儿?”
沈玉刚要否认,可对上沈珠清澈如水的的眸子时,那到嘴的说辞又咽了下去。
“珠儿你……怎会这样问?”
沈珠看着沈玉,那样认真,好似随时要把他看穿:“哥哥同我从小一块长大,哥哥心里想什么,又怎会瞒得过珠儿的眼睛。”
这句话一语击中,就像在沈玉心里敲打了一下,心也怦怦直跳起来。
有风吹过,入鼻皆是淡淡的清香味,也不知是迎头的女贞子自带的香,还是珠儿身上的味道。
两种味道混淆在一起,只让人心神陶醉。
沈玉呼吸一促,眸子隐隐现着火色:“珠儿你放心,哥哥是绝不会把你交给那畜牲的!”
两日后,朱雀大街。
云墨轩里来了一位客人,掌柜的看他三十出头,穿得一身素素,斯斯文文的,料想就是一穷酸书生,所以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
“这些不过是寻常的清竹节砚。”那客人点了点砚台,不甚在意的问:“可有上好的洮砚?”
呵,口气倒还不小,一开口就要镇店之宝。
谁不知洮砚是最贵价的砚台,看他一穷酸样,可真不知天高地厚。
掌柜的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的:“洮砚有是有,不过在两日前,被旁的客人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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