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是背着我藏了那么多银钱!”潘莺声音有些哽咽,又不想让二爷知道,俯首到他怀里,点点头,常二爷的良苦用心,她岂会不明白呢!深吸口气,握住他的手:“你一定要回来!”
常燕熹嗯了一声:“我回来后,指不定你已经生了!”又道:“巧姐儿身骨太薄弱,我放心不下,打算这次平定后,暂辞了官,带着你们一边游历山水,一边寻访名医,定要把她这病治愈了。”
潘莺笑了笑:“好,我等着你!”
常燕熹怔了下,还欲说什么,福安隔着帘子禀报:“丁大人已在二门等着老爷哩!”
常燕熹摸摸她的脸,她并没有哭,遂微笑道:“那我走了!”趿鞋下地,潘莺也捧着肚子要下榻,他便蹲身替她穿鞋,再扶她站起。
潘莺道:“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常燕熹走出了房,她没有送他,只站在窗前往外望,看着他抱起巧姐儿说了会话,再放下她,回头挥了挥手。
一缕秋风吹落黄叶,如蝶翩跹。
她的心忽然空荡荡的,像被他一并带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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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叁肆章 大结局(上)
潘莺整晚没睡好,一则肚皮阵阵发紧,二则因巧姐儿,常燕熹走后当晚,她便开始发烧,昏迷,不停呓语,燕十三请来钱秉义,钱秉义该说的早说了,默然开个方子给太平去抓药,只对潘莺道:“生死由命,岂能强求!”便告辞离去。
巧姐儿吃过药汤后,烧虽退了,却无什么精神,一直似困非困的样子,潘莺担忧她,索性抱来同榻而眠,亲自照看。
翻来覆去正朦胧时,听得窗外滴滴嗒嗒似雨打枝梢声,又惊醒过来,天亮的凉气潮湿而新鲜,毡帘轻响,她伸手撩开纱帐,一只花狸猫顺着帘缝子钻进来,抖索毛上雨珠,再躬背扬尾,轻轻踱到床沿边,趴卧着开始舔湿冷的爪子。
她听到窗寮外有人说话,问是谁,春柳禀道:“舅爷来请安!”这是不常有的,潘莺明了他来的用意,自撑着腰靠倚垫坐起,听得履鞋脚响声,潘衍走进来,在桌前撩袍就坐,春柳给他斟茶。
他先问:“腹大如鼓,可是要生了?”
潘莺抚着肚儿道:“接生婆子说也就一两日!”
他又问巧姐儿病好些了么?不想他担忧,她微笑答:“已无大碍!”微顿:“今是皇帝的诞辰日,宫里要筵请大臣同乐,何时结束呢?”潘衍回道:“辰时先去皇陵祭祀,午时在保和殿筵请众臣,歌舞百戏结束,最晚在日落衔山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