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莺总觉这几日浑身不对劲儿,腌鱼腌肉闻到味儿就想呕,困乏,床榻间和二爷耳鬓厮磨没会儿就累得没气力,她算算葵水,惊觉有两月未至了,摸摸胸前却胀得发疼,这些症况和前世怀巧姐儿一式一样。她有些不敢置信,毕竟福安做恶在前。便也没慌着告诉谁,直到过了初五,二爷上早朝去,她才命春柳去请大夫到府上来。
退朝后,朱镇回到西暖阁,屏退众人,迫不及地问常燕熹:“丽娘在你那过得可好?她平日里都做什么?年节制了新衣没?你那毒妇可有磋磨她?”
常燕熹咳了一声:“什么毒妇,着实难听!”
朱镇拿眼瞟他:“不是你惯常这样叫的?”常燕熹岔开话题:“丽娘过的颇自在,平日里我不在府,她做什么未曾详知,总是吃喝拉撒。年节新衣她最多,没谁敢招惹她,她不招惹旁人就是福。”
朱镇笑了:“她这么霸气么?”常燕熹摇摇头,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范公公隔着珠帘禀报:“潘大人来了!”听得脚足声窸窣作响,潘衍大摇大摆走进来,见到他拱手作揖。
常燕熹晓得他俩有私话聊,没多说什么,告退出来,往了五军都督府去,和进京述职的将军把酒言欢,待得天昏月明,方才微醺着打马回府,才入房中,潘莺和巧姐儿在玩解连环,他脱鞋上了矮榻,倚着垫看她们玩儿,灯火晕黄,笑声不断,饶是安暖相伴,岁月静好。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壹玖壹章 常燕熹迎孕讯 朱镇静听摆布
潘莺侧身看着常燕熹,他平躺着阖眸欲睡,鼻息沉稳,帐外的蜡烛还有余火,映的他脸庞忽明忽暗。因是武将,多会被他魁伟体格所吸引,倒忽略了他的面貌,其实他也是好看的,浓烈的眉,睫毛很密,鼻梁高挺,阔口白牙,棱角分明的下颌,短硬的胡茬,有股子桀骜不驯的味儿。但得仔细打量,巧姐儿和他挺像的,尤其是鼻子。
“还不睡么?”常燕熹忽然开口,仍旧没有睁眼,潘莺就知他也没睡着,把一只足搭上他的肚腹,蹭蹭,说道:“凉的很,你帮我捂热它!”
这妇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大掌一把握住,挠她的脚心,潘莺嗤嗤笑着往回缩,被他抓得牢:“不是要捂么,躲什么?”翻过身和她面对,眉眼弯弯,笑靥如花,不知何时起,对她前世里的恨意,已没他想的那么迈不过去,伸手揽过她的颈,俯首亲吻她的嘴唇。
潘莺眼睛亮亮地看他,忽然把他的手按在小腹上。
“这里也凉么?”他懒洋洋地问,探进衣里,一片暖热。
潘莺凑近他耳畔,轻轻低语,他先没反应过来,怔了怔,猛得瞪起双目:“真的么?”一错不错紧盯着她,怕是自己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