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衍镇定回话:“我也不知!你要么问阿姐去。”
“你也不知!你也不知!”常燕熹冷笑一声:“你阿姐我已审过,她说......”微顿了顿:“这方子是从你这里所得!”
潘衍笑道:“无凭无据的,做不了数!”
“无凭无据?!你来看!”常燕熹从袖笼时取出一张纸摊在桌上,他凑近边量,竟是初时给冯春写的酿酒方子,记得她随手扔了的,没想到啊,竟还完好无损保存着,这次算他输!索性大方承认:“酿酒方子确是我撰写!不过为赚取碎银几两,好进京参加科考!”
常燕熹一拍桌子,嗓音颇严厉:“你可知贩卖御酒该当何罪?还想什么科考!”
潘衍笑了笑:“常大人也不必和我兜圈子,都是有眼力见的人,你打算让我怎样将功赎罪,直说便是!”已经看透,如真要治他的罪,既然手握实证,进房之时便可擒捕,哪还有耐性和他废话这般多。
冯春回到富春茶馆,见巧姐儿也和街上的玩伴看耍猴戏归来,满脸淌着热汗,遂拿帕子替她擦拭:“到底是你看猴戏,还是猴看你戏?”
巧姐儿不管,在荷包里掏了掏,掏出两块龙须糖来,一块给阿姐,一块攥在手心、跑进房里里外外的找哥哥。
冯春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快步进房内,见桌上的针线笸箩仍旧倒扣着,暗松了口气,走近伸手掀开笸箩,顿时脸色大变,底下空空荡荡,数两白银不翼而飞。
巧姐儿四处找了一圈,怏怏回到冯春的身边,瘪瘪嘴儿想哭且忍住:“哥哥又不见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肆伍章 怒阿弟斥行不端 还酒钱遭逢调戏
冯春心底百转千回,默了稍顷,摸摸巧姐儿的头发,微笑着问:“饿了么?”
“饿!”巧姐儿瘪瘪嘴。
替她擦干眼泪,冯春温声道:“我去升火做饭,你往柳妈妈家讨些生姜蒜头和葱来,炒虾给你吃。”
巧姐儿立刻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出门去了。冯春直到她的影子完全不见,才凝眉冷目没了笑容,转身走进厨房,坐到灶前点燃茅草塞进膛内,待亮光腾腾,又添了两块木柴,不会儿,噼噼剥剥的响声闹,火舌猛舔着漆黑锅底,米饭的清香缓缓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