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弋点头。
两个人穿过三月份还是黄色的草地,站在了溪流旁。叶凡先蹲下去,用手指轻轻的碰水,水是软的。
穿过指尖缝隙的水有生命一般,安抚着叶凡。冰冰凉凉。
简弋也蹲了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抓叶凡企图全部埋进水里的手:“有伤口。”
叶凡不甘心:“结痂了。”
“那也不行。”
她腹诽,简弋到底在以什么身份来管她呢。一边又暗自喜悦,听从的把手从水里抽出来。
没玩一会,手指就变得有些红,没办法只能抽出来,甩干水分。一进入空气里,冰的她打了个抖。
简弋不知道在包里找什么。
没过一会,他就拿出了两张纸,抓过叶凡的手细致的擦干。
“会冰的肚子疼。”
“你没有距离感了简弋。”叶凡说:“我们这样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
“你像在调戏寡妇。”
简弋的笑声从她头顶传来:“别乱说。再乱说自己擦吧。”
叶凡没有看他,目光只是没有焦距的看着两只搭在一块的手。回答的干脆利落:“不要。”
米堆冰川的徒步旅程并没有稻城多,没过一会视线就开拓了起来,站在土路的中间,叶凡朝前望去,是雪白的一片冰面,坐落在一处雪山的脚下。
路没有尽头,人却不能前进。
藏民在路上站着,拿着颇为跳脱的喇叭:“前面不能继续走了!不要再往前走了!春季化雪,容易雪崩,所有人不能往前走了。”
游客都站在这里开始拍照。
叶凡有点遗憾。
“雪崩是什么样的呢?”她问。
简弋答:“应该很美。”
“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叶凡很想拍一张照,也许快门声会让山上的雪滑落下来,淹没一切。
可她没有了相机。
手机就在口袋里,拿出来:“简弋,拍张照吗?”
“好。”他没有犹豫。
叶凡把摄像头调整好,手臂抬高举着,刚好取景框框住了他们两个,简弋站在她身后,两个人离的很近。
简弋问:“要笑吗?”
“都可以。”
她按下拍摄键。
“咔嚓”一声,定格的画面就永远留在了这部终将迭代的手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