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继续道:“赚了这笔钱,并州道诸位将领历年奉献的银子,也该回来的差不多了。嘿嘿,有张须驼这个上司,你们真是倒霉啊。”
刘二苦笑,张须驼是个好人,爱护手下,严格要求自己,处处以身作则。遇到这种上级,其实下级未必就觉得幸福,很多小地方反而会非常的为难。
张须驼捐了一百两银子给遗孤院,当下级的,起码要五十两吧,再不济也要十两,否则怎么在上级面前交代?张须驼不会强制要求捐款,甚至问都不会问,但作为张须驼的下级,怎么可能不参照上级的标准呢?这是身为紧紧跟随张须驼的并州道将士们给自己的压力。
“你们几个拿了银子,赶紧去买房子买地,成家立业,休要留在手中,更不要被张须驼知道。”张夫人叮嘱着,张须驼再不济,也不可能要求下级卖房子卖地做好事。
刘二笑着,自然是不能给张须驼知道,否则这银子只怕要吐出来。
“好衣服都不能买!”张雨宁急忙补充着,财不露白!
刘二听着这句话,眼角抽搐,然后用力的点头。
“福伯,今天吃羊肉!”张修闻大声的叫着,眼睛放光,张须驼要下个月才回来,起码还能吃半个月的羊肉,然后就要努力的把家里和身上的羊肉气味散干净,万万不能被发现。
福伯用力点头,只觉张家的生活越来越好。
数日后,张夫人从信鸽的脚中取出信,慢慢看完,一把火烧了。“刘二,雪亭的消息来了!”
洛阳城中,忽然有了重大的消息。
“听说,胡雪亭被吏部革除了丹阳县县令的官职。”有人道,朝廷的消息还没出来,但各个赌场之间已经有了这类消息。
“这是输了?”听得人震惊极了,胡雪亭的绝招还没出,就输了?这张镇周是何方神圣,竟然力斩胡雪亭?
“听说,张镇周闹着要上吊,不罢免胡雪亭,他就不把脖子从绳子中拿出来。”消息灵通者继续说道。
“这也忒无耻了!”听得人怒斥,堂堂淮南道总管,竟然输不起,耍这种无赖手段。
“唉,没有下限的人击败有下限的人,历来如此啊。”众人长叹,千算万算,没算到张镇周这么不要脸。
“要是让我见了张上吊,我拿鞋底抽死他!”不少人义愤填膺,盘口输了几十文钱是小意思,但是,输在这种无耻手段当中,实在是不甘心。
“堂堂大随朝,不能有如此的官员,必须弹劾他!”有人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