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华郑日报这来的是什么记者啊,被拒绝就写稿子抹黑泄愤,这是把组织纪律视为无物,把堂堂机关报当成他一个人的战场!
这做工作,哪有人是一帆风顺的,采访和被采访本来就是相互的,他们有自己的考量,拒绝难道不是正常的?
再说了,宋幼湘没有接受采访,但别的工作厂里都尽全力配合了。
梅科长跟前跟后跑了一天,提供的素材也不少,绝对有内容写出好的报道来。
那个姚记者怕是被人捧久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谭厂长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向其余众人,“咱们都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扪心自问,咱们为厂里挥洒青春奉献的时候,厂里安排个人把明面上的功劳都拿走,你们乐意?”
办公室里一静,没人说话了。
“谭厂长,您这话就严重了,小宋的功劳当然还是她的,只是找个对外代表咱们器械厂的同志,功劳该是谁的,咱们心知肚明!”隔了一会,才有人开口。
“就是,怎么会抢小宋的功劳呢,多虑了。”
谭厂长看着他们,“你们一定要这样诡辩,那这事你们亲自去跟小宋说。”
办公室里又静了下来,又不傻,谁愿意去当这个坏人。
“合着你们拿我当傻子,推我去干这事?”谭厂长都给他们气笑了。
“外忧还没有解决,一个个就在这里拱火搞内患,有这闲情,不如把精力放在各自的工作上,现在可是责任到人,你们各上肩膀?的担子都重着,别给我担翻了!”
谭厂长前阵子有过一些铁血手段,但那是针对一些有问题的职工,在大部分厂领导眼里,谭厂长始终是那个老好人厂长。
结果老好人发起威来,声势也不小。
等宋幼湘回到厂里,厂里一派风平浪静,还真没有人敢到她面前随便说话。
任外头怎么惊涛骇浪,厂里是一片平静,该生产生产,该研发研发。
厂里的业余生活也搞得不错,跟兄弟单位的各种联谊比赛,都拿到不错的成绩。
唯一出的件性质不太好的事,就是厂篮球队的同志,没经得住别的厂队职工挑衅,明明赢了比赛,结果最后因为先动手,把名次给丢了。
当然,架是打赢了的。
“领导,这次是我们错了,我们厂职工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厂如家,听不得半点空穴来风的指责,太爱护厂里的集体荣誉了!”宋幼湘带着涉事队员,和对方受伤队员一起站在负责组织比赛的领导面前。
“……?”领导和对方领导及队员。
这是认错吗!
宋幼湘继续说,“他们还嘴笨,明明可以用嘴还回去,笨得只知道用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