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间起始不知道,但最后一列的数据停留在七八年,下面明显还有其他内容。
这份报告是张师兄发现的,他看到后,只悄悄给宋幼湘看过,报告现在在宋幼湘手里。
宋幼湘去激发矛盾,张师兄其实是不同意的,但他说服不了宋幼湘,自己也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
也不知道宋幼湘闹这一出,有没有用。
下午一点半,宋幼湘带队前往被征作办公室的药厂档案室。
“这什么意思!”一进档案室,杨毅就看到了装资料的柜子上,几把明晃晃的大锁。
这些柜子放的都是调查组要翻检的资料,上午还没这些锁的。
“这是不让咱们查?”郑向阳惊呆了。
药厂的骨头这么硬的吗?居然这样明目张胆地阻挠调查组的工作。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有鬼吗?
“这些人胆子真的是太大了,肆意挥霍外汇不说,还搞垄断割据那一套,他们这是怕咱们再查下去,这后头的问题很大呀。”任老师感叹道。
账目不符违规扰乱市场的订单,都只是小问题。
药厂从国外引进生产线的合同明显有很大的问题,高于市场几倍价格是一方面,有多条生产线湖药厂根本就没有相关生产资质。
高出的市价进到哪里,这些生产线后头输送的利益流向何处。
这份合同,不是药厂负责人点头就能签下来的,要向上申请,地方和直属上级单位审批通过才行,所以这份合同到底是怎么签下来的?
这事要是捅上去,药厂和地方上起码要落马一批人。
“要不,今天咱们先停下来,跟厂里开会解决一下再说?”张师兄看向宋幼湘。
宋幼湘看着上锁的柜子,“砸开,我倒要看看,你里头藏了多少腐败证据。”
今天宋幼湘的声音特别响亮,且气势唬人。
杨毅吓了一跳,犹豫了几秒,第一个找工具上前,张师兄和任老师都没来得及阻止。
这时候柜子都是木制,上头装了铁制的锁扣和锁鼻,不管是拧螺丝卸下来,还是砸开,都挺轻松。
哐哐砸下一个来,负责人才揣着钥匙匆匆赶来。
“同志,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能破坏集体财产呢!”负责人一边开锁,一边不满地冲杨毅抱怨,“要开锁你们找我就是了嘛。”
说完,又跟宋幼湘解释,说是这些资料都机密资料,锁着是为了安全起见。
“不是防着领导你们,是防着厂里一些魑魅魍魉。”负责人只对宋幼湘态度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