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德看了眼宋幼湘,目光警告地看向詹士朗,“你要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说这样话。”
意识到余佑德是真的生气,詹士朗目光有意外也有不解,他困惑地看向宋幼湘,宋幼湘只回了他一个看不懂意思的微笑。
交流会在下午就开始了,宋幼湘坐在教授身后旁听记录。
这时候国内正处于开放又不开放的状态,芝大的学者团参观的地方都是有限制的,并不会因为他们是外国人,就格外松泛。
反而因为他们是外国人,某些规矩卡得特别死。
华方负责人打圆场的功夫炉火纯青,有些为难的要求,经常被四两拨千金就带了过去。
但专门搞研究的人,是极善于从细节处发现问题的。
宋幼湘听着芝大教授的发言,他们出奇不意的切入点,给了她很多启发。
“记得再多又有什么用,你有能力改变现状吗?”会议结束,宋幼湘略靠后一些门,又听到了余佑德的冷嘲热讽。
宋幼湘看了一眼对方,神色冷下来,“有没有用,不是你说了算的。”
被宋幼湘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余佑德脸色难看,浑然忘了,他是先挑衅的那一个。
先撩者贱。
“余同学,把不好的情绪发泄在无关的人身上,是非常没有品德的一件事情!”宋幼湘直言道。
余佑德脸色胀红。
见他无话可说,宋幼湘拿着自己的笔记本离开。
“你懂什么,那些工头站在路边上,不关心工程进度,不监督工程质量,只要那里研究下工后要去哪里快活,比较谁生的女儿可以随意遗弃,谁生的儿子多,就是更有本事!”余佑德追上来,“他们难道就有品德吗?”
余佑德说的普通话,但因为情绪激动,成功叫停了走在前面的双方教授。
“佑德。”詹士朗追上来,担心地拍了拍余佑德的肩膀。
李教授看向宋幼湘,宋幼湘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可以解决,李教授这才看了眼余佑德后,面向芝方学者团,邀请他们一同离开。
宋幼湘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表情严肃地看着对方,“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那我向你道歉。”
没想到宋幼湘会这么轻易道歉,余佑德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脸上盛怒消失,整个人干瘪下来。
“但同样,你也要为自己的出言不逊道歉。”宋幼湘又道。
余佑德眼睛瞪起来,果然宋幼湘不是个吃亏的主,竟然还要求他道歉。
但宋幼湘的目光没有半点退让的余地,余佑德张了张嘴,“我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