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可能因为同情刘父,就偏袒松动。
“宋厂长谢谢你,我晓得,你替小军费了很多心,谢谢你。”刘父喊住宋幼湘,拄着拐冲宋幼湘鞠躬。
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也不像家里老婆子和儿媳妇一样,把错全怪在宋厂长的身上。
人家一厂之长,要管的是整个厂,是要对每一个职工负责的。
宋幼湘忙拦住他,“您不必这样,我没做什么,您放心,只要刘小军同志认识到错误,并加以改正,等他回厂里,厂里始终有他一席之地。”
“谢谢,谢谢!”刘父脸上是真诚的感激。
公安很快行动起来,刘小军能逃的地方不多,朋友亲人,公安很快排查到了刘小军的舅舅家。
“人,人已经走了啊。”刘舅妈看到穿着制服的公安心里就直犯憷。
都不用公安细问,就把话全说了。
刘小军什么时候跑到家里来的,家里的男人怎么不听她的劝,非要把刘小军藏着。
后来家里又来了什么人,把刘小军给带走。
“那人跟小军悄悄说,可以安排他去港城那边呢,不光能逃走,还有可能发大财。”刘舅妈对此十分嗤之以鼻。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她倒是劝了一句,但刘小军不听她的有什么用。
知道能离开,还是去传说中的港城,刘小军哪里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乐颠颠地就跟人走了。
“曹四园,你胡说八道,我跟你拼了。”晚一步知道消息的刘母赶过来,正好听到后面两句,嗷地一声就扑了上去。
他儿子好不容易逃了,这婆娘居然跟公安告密。
这哪是她的嫂子,是她的仇人才对!
姑嫂两个扭打到一起,公安一时都没法把人拉开,还是刘母的老父亲一怒之下把拐杖敲断才停下。
他们家里的家务事自行解决,现在关键是要找到人。
魏闻东已经找到了陈东标落脚的地方。
平江县是个小县城,总共也就两条长街,招待所也只有寥寥几家。
这要是在淮市或者省城那样大点的地方,魏闻东一时半会还真不容易找到。
如他所料,陈东标果然一起来了。
魏闻东没有急着冒头,他准备盯着陈东标,看他下一步要怎么做。
这会胡豺还没有回来,陈东标正在跟另外的人说话。
这人是生面孔,魏闻东不认识,说话是本地口音,十有八九是陈东标他们在江省的鼠耗子。
可惜陈东标说话的地方选在了院子里,周围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偷听。
魏闻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出那个鼠耗子诚惶诚恐,脸上似乎还有为难的神色。
“你怕什么,事情做成了,你想出国还是要想去港城,我都可以安排你去。”陈东标对来人十分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