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跑到于秀秀这里来,十有八九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魏闻东从进来起就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显然没用。
他吃了药,起了药效没多久,脑子有些迷糊,他张嘴想说,但另有一股情绪扯着他不叫他开口。
谢九韶看着魏闻东那怂包模样,看了宋幼湘一眼,“你就欺负他吧,就是遇着劫道的了。”
宋幼湘把目光从魏闻东身上挪到谢九韶身上,没说话。
“我要给魏闻东的伤口清创,你是不是应该避嫌一下?”谢九韶心里也慌啊,怎么在于秀秀这里碰着这母老虎了呢。
宋幼湘非但不走,还绕到了魏闻东的身后看着。
谢九韶看看宋幼湘,又看了看魏闻东,心一横,拿剪刀把里衣剪开,给他清理伤口。
“伤其实不重,主要是我们回来得急,没办法仔细处理,要不你还是别看了。”谢九韶说着话,扭头一看,宋幼湘眼睛有点发红,愣了一愣。
宋幼湘伸脚踢了谢九韶坐的凳子一下,“别废话,快点动手。”
她要是会这个,就不劳谢九韶动手了,天气这么冷,宿舍也没有炉火,谢九韶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等谢九韶清好创面,宋幼湘才上前接手,替魏闻东上药。
“你们这是去找陈东标的麻烦了?”宋幼湘一边上药一边问谢九韶。
谢九韶正低头处理自己手臂上的伤,闻言一愣,“……没有的事。”
“嗯。”魏闻东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谢九韶,“……?”
路上是谁说要瞒着宋幼湘,不让她知道的,他这还没开口呢,你自个就先把底给漏干净了!
魏闻东都说了,谢九韶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良老鼠这边被抓,京市那边通知魏闻东上京,魏闻东觉得凶多吉少,又找上他的事给说了个遍。
“这次也算是不虚此行了,成功挑拨了陈东标和我干爹关系,老魏也借着这一身伤,暂时安稳下来。”谢九韶说着这话,脸上带着微微的自嘲。
魏闻东这身伤,是跟陈东标的人打的时候留下的。
褚岁山找他们去京市,肯定要过问良老鼠的事,魏闻东拉着他赶了夜路,比预计时间提前到达京市,假装要接到消息前就已经出发。
反正褚岁山和陈东标一直在试探宋幼湘对魏闻东的重要性,这次魏闻东就直接把这事坐实了。
到了京市直接打上陈东标的门,既是出气,也是表明立场,告诉褚岁山,这次是陈东标过界了,哪怕良老鼠是褚岁山指使的,但这锅就得陈东标来背。
不等宋幼湘细问,谢九韶就自言自语地接着说了下去,“人老了,疑心病就更重了,我竟然不知道,他竟然早就不信任陈东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