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报道的并不是全部,宋幼湘从新闻里得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这个案子特别大,当时新闻还播了死刑现场的画面。
宋幼湘想起了镜头里一晃而过的一双手,那双手上戴着根红绳。
刚刚谢九韶的手上,就有一根那样的红绳。
魏闻东脸上一凛,“你怎么知道?”
不怪魏闻东疑惑不解,宋幼湘能怀疑陈东标他们走私机器和文物,是因为她见到了听到了才怀疑上的,有根有据。
但其余的东西,她从哪里知道。
彭万里查了陈东标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的事。
宋幼湘不知道要怎么跟魏闻东说,说她是重生的?说假话是做梦做到的?
都不可能。
可叫她瞒着这样的大事不说,她也做不到。
“好,我不问了,我会往这个方向去查,你不要太担心。”魏闻东看不得宋幼湘为难。
她眉头才拧起来,他心里就跟着难受起来。
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知道了,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
这就够了。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份是安全的,有保障的。”魏闻东能给宋幼湘说的不多,只能隐晦地暗示。
宋幼湘依然握着魏闻东的手腕,“还有谢九韶,你……留个心眼。”
只有一根红绳的模糊印象,宋幼湘没有办法完全确定那个人是不是谢九韶,但有防备总是没错的。
宋幼湘还记得,这个团伙最后一起大案,似乎是枪杀了某领导的案子。
可惜具体的细节,宋幼湘并不清楚。
“还有,尽快将这一伙人绳之于法,一网打尽。”这些骨子里连着心肝一起坏透的人,决不能容许他们作恶十余年。
直到这时,宋幼湘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做事有多轻敌,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危险。
这不是她自己飘了或者是怎么样,而是她根本没想到,人能恶到那个地步。
上辈子她没有经历过这些,就以为新闻报道里的都只是概率事件,落不到她的头上。
任何时候,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因为提前告知了阎罗平他们可能藏匿的地点,很快阎罗平就带着人找到了宋幼湘。
“阎队,这解释不通啊,这位宋厂长说她逃出来就一直留在这里,但她处理过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赵诚疑惑不解。
他也不敢大声嚷嚷,只小声地凑到阎罗平跟前问,“还有她的状态,在这里几天,没吃没喝,能有这么精神,这不摆明了扯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