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房费,老婆婆还给管饭,没一会就送了热乎的饭菜来,三个人坐下边吃边说。
“我发现陈东标的生产线并不是淘汰下来的生产线,那些使用痕迹,都是人为做上去的。”宋幼湘早就发现了这件事。
当然,陈东标这里,肯定有淘汰下来的机器,但为了拿好东西勾住宋幼湘,他们谈的是他这里最好的货。
如果只是机器新,宋幼湘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机器上的铭牌有刮擦重改的痕迹,签合同的那天,宋幼湘还注意到有港台腔调的人在办事处出现。
他们去的是办事处最后头的一座仓库,他们当时讲的是白话,宋幼湘隐约听到瓷器和画轴,出土时间,走闽省运出去这样的对话。
“你是说走私文物?”阎罗平眉头能夹死蚊子。
宋幼湘摇头,不好把话说死,“我只是怀疑,但并不能完全确定。”
其实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都已经往里运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往外出的机会。
要知道这其中一倒手,利润不可估量。
“带你走的那个司机现在在哪里?”魏闻东现在不关心陈东标到底有没有走私。
他比较关心宋幼湘的事。
“不止是一个司机,还有一个看守我的人。”宋幼湘提起那天晚上的事,还心有余悸。
“我是趁他们下车方便的时候,直接控制车逃跑的,当时我撞翻了他们两个,一个直接倒地不起……”
还有一个爬起来跟宋幼湘打了一架。
当时宋幼湘的状态很不好,脑子一阵阵发黑,撞了人后,自己先倒在了方向盘上发晕。
紧接着又被人从车里拖了出来。
好在爬起来的那个也受了伤,把宋幼湘从车里拖出来,自己也力竭倒地。
这一段宋幼湘尽量说得云淡风轻,“我从地上摸了石头砸了他几下,就开着车跑回来了。”
也不是立马就回来的,她开开停停,好几次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很艰难才把车开回办事处后头停好,再离开。
这是她给魏闻东他们留下的线索。
之后就是自己找医院,想办法联系阎罗平这些事了。
那两人的生死宋幼湘并不知道,但她心里也不觉得惧怕,那样的情况下,她不拼命,死的就是她自己。
即便宋幼湘说得再云淡风轻,魏闻东眼睛还是有些赤红。
阎罗平心里也是十分唏嘘,他没想到宋幼湘的经历竟然这样凶险。
差点就把命给丢了。
“你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就算他们死了,也不是你的错,你是正当防卫。”阎罗平安慰宋幼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