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下去盯着,看那女的还要干嘛,盯紧一点,别让她在眼皮子底下坏事。”三十多岁的男人发话道。
“诶,哥。”
两个盯梢的忙不迭点头,轻手轻脚地关了门,溜下楼去,他们也不是在宋幼湘门前守着,而是一个在二楼走廊尽头抽烟,一个去了楼下锻炼。
“现在怎么办呀?难道任由那小子接手任志扬手里的关系和渠道?姓彭的不地道,以前井水不犯河水多好,没了任志扬,咱们干什么都不方便。”青年半躺在床上,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问向对面两位。
老头年纪不小,但保养得当,身材圆胖,看上去油水丰足,他手里盘着念珠,一手摸上自个的光头,但笑不语。
刀疤男人轻哼一声,“一个外乡来的土小子而已,他又不是任志扬,随咱们处理,万岁爷一句话,我干净利落地把人处理掉。”
说着话,刀疤男看了眼老人和青年,心知他们有事瞒着他,但脸上一点不表露出来,摆出完全信服,愿为老人赴汤蹈火的模样来。
同是干儿子,这干儿子和干儿子间的差别,可不小。
青年摸了摸鼻子,突然道,“不过这个姓魏的能力还是有的,骨头也够硬。”
要是没点能力,糊弄不了他们那么久。
他们要是只是单纯地做生意,不管是谁都没关系,只要能弄到货物,阿猫阿狗都行,但有的事,非任志扬不可。
他们把魏闻东抓起来,动过不少私刑,但这小子嘴巴够硬,什么也没有吐露出来。
从威胁任志扬,在任志扬那里翻到账本记录,到狗胆包天想接下任志扬手里的资源,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这些事,没有人打配合的情况下,他竟然办成了。
任志扬离开后,魏闻东全国各地到处跑,看似乱窜,实际上是把任志扬手里的人脉关系一一收拢,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放弃得十分果断,这其间魏闻东没少赚钱,倒也是个人物。
“要不是他骨头硬,你以为他还有命在?”刀疤男轻哼一声。
这时候慈眉善目的老人盘着念珠开口,“不要随便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上,免得叫人抓住把柄,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人。”
他一开口,不管是刀疤男,还是满脸桀骜的青年脸上的表情都顺从下来。
刀疤男垂下头,语气恭敬,“万岁爷说的是,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
老人闭目沉思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慈和的脸上显出一丝狰狞,“姓魏的小子那里不着急,一定要想办法逼彭万里把任志扬弄回来,他不回来,咱们的事就做不成。”
这事不好办。
但老人发了话,就必须得去办。
刀疤男正准备应声,又听老人道,“这事志杰你去办,东标你先别露头。”
闻言,青年得意地看了刀疤男一眼,“保证办得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