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鲤知道再这样笑话下去,江秦柯估计要气炸了,她笑着戳了戳江秦柯的肩。
“楚队长是要保护我安全的,顾不上你。”
“你现在只能求我了,叫声好听的,我帮你推出来,不然这寒冬腊月的,可没人那么好心肠到这个偏僻的角落里来救你。”
叫声好听的?
江秦柯冷笑一声。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她以为自己还是没回归记忆的傻瓜吗?还一口一个“万姐姐”喊得腻人?
他才不屑做那样的事呢!
“万姐姐。”江秦柯板着脸唤了万鲤一句,然后就死死地闭住了嘴,不再说话了。
那副气鼓鼓的样子着实可爱,只是叫了万鲤一声,他耳尖都已经红得不能看了,脸上,脖子上,也是大片大片的红。
万鲤终于没再逗他,叫上楚队长搭把手,把他推进了车里。
江秦柯坐在车里,脑子里不由得一片片走马灯似的过着刚才的画面,脸一寸比一寸更红。
什么啊,他还以为万鲤真吃他这套柔弱可人的样子呢。
原来她早就都看穿了。
还任由着他一个人表演。
他气得咬牙,但这种事情他又不能不打自招地问万鲤:“唉,你刚才看出来我是在演吗?”
只能磨磨牙,再磨磨牙。
整个人缩在轮椅上,团成小小一团,越发阴郁。
万鲤时刻听着他的动静,还想着江秦柯怎么居然没来闹她呢。
却突然听到了一阵不是很明显的让人牙酸的声音“咯吱吱——咯吱吱——咯吱吱——”
这是回过味来气得磨牙了?
万鲤用一双跃跃欲试的眼睛看了眼江秦柯,“假惺惺”道:“怎么了?空调不够热吗?冻得你牙齿都打架了?”
“咯吱吱”的声音一下子停了,声音的来源正冷冷地看向万鲤。
万鲤无视江秦柯全身上下写着:“快来哄我”,只是指了指窗外的树。
“别说,老城区风景还不错,路边的绿化都没人管,能长到天上去了。”
“还真挺适合老年人在这里养老的。”
楚队接过话茬和万鲤聊了起来:“可不是嘛,万总,老城区老年人太多了,就随便一个小区,布告栏上都能同时贴好几个老人的卜告。”
“我一个办葬礼一条龙的兄弟还说呢,尤其到换季的时候,再加上老人体质弱,他们送葬的队伍一趟一趟的,都难从老城区转出去。”
“这么夸张?”万鲤来了点兴致。
“对啊,”楚队推了推墨镜,“老城区的人、事、物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