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的时间愈长,自己心中对这个丈夫的情份竟是越耗越少,反倒算计的心思日渐增多。
婚姻走到这个地步,实在相当可悲。
魏旻德目光微闪,眸中似有片刻的犹豫。但终究,还是松开了手,询问道:“我不在的这些天,延熙可还乖?”
“乖。”
“连皇祖母都说,延熙这孩子不哭不闹的。从小看大,将来定是个沉稳的好男儿。”
提起魏延熙的时候,她的面上才有了些许的暖意,连带着笑容也一点点地在眉眼间散开。
魏旻德微微颔首,一时再无二话。
而相隔只有几条街的皇城中,姚思浅亦是安顿好行囊不久。
她人刚躺上贵妃榻,正打算闭眸养神一阵,便听得青桃一路踏着急促的步伐而来。
“我的好娘娘,咱们可没这时间休息,宫里头出大事了!”
姚思浅只当她是在说魏旻德跛脚的事,便把脸朝下埋进了温软的锦被中,神色慵懒。 “你想说的,我老早就知道了。”
闻言,青桃面上的慌张半分未减,甚至还伸出手去扯了扯姚思浅细白的藕臂,足可见她的焦急。
“是公主,公主出事了!”
“方才主子们一回宫,皇上就暗中下了道旨意,把公主殿下锁在九华殿内。”
姚思浅听后,腾地坐起身来,一双清亮的眼眸瞠得大大的,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情绪。 “怎么回事?之前似乎毫无预兆啊……”
青桃着急得眼眶泛红,眼看几欲哭出声来,却还强压住内心的慌乱,道:“奴婢也不清楚,只不过听九华殿的半夏姑娘说,说……此事貌似和世子爷有直接的关系。”
“哥哥?”
青桃掩了面,呜呜噎噎地哭泣着。
姚思浅见状,也知道是无法再从她口中问出旁的信息。不由翻身下榻,口中不忘吩咐道:“备轿,我要出宫一趟。”
姚思浅手持令牌,任凭看守城门的侍卫内心再不赞许,也不至于出手为难。仅仅是稍微往轿中扫了两眼,便予以放行。
然而,抬着姚思浅的软轿前脚刚走,那侍卫后脚就飞奔似的跑去禀了魏旻言。
魏旻言乍一听闻这道消息时,冷傲的俊脸上并无多大的反应,只是再次出言确认道:“太子妃是回的英国公府?”
那侍卫是近日里提拔上来的新官儿,过去从未与魏旻言有过接触,压根摸不清他的脾气。
此时,只感觉他周身皆带了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毫不亚于当今圣上。不由轻颤着声回道:“是。”
下一秒,就听见魏旻言轻哼一声,似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