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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浅笑眼盈盈地嗔怪道:“你现在是这么说,等到了江南,还不得把我抛下,自个儿忙政事去了。”

魏旻言沉吟片刻,把双臂锁得更紧,丝毫不讳言地坦白道:“这回,父皇也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把我暂时调离京城,不去搀和这件事罢了。”

闻言,姚思浅便从他胸口仰起头,疑问出声,“二十多年前的贪腐案,可是江氏叔父牵涉进去的那起案件?”

“正是。”

魏旻言抬起手,将她散落在眼前的碎发拨到耳后,才重新开口道:“父皇虽说让我查明此案,实则却是口是心非。”

“当年牵连到动辄上百名官员,基于政治考量,父皇仅仅是从轻处理,唯独将为首的几人处以重罪。”

“既然父皇不欲深究,我自然也不能一锅踹了,总归是做做样子罢。”

姚思浅轻轻颔首,道:“朝堂上的事儿我理不清,你自个拿捏好分寸就是。”

过几日,太子偕同太子妃启程前往江南。

两人前脚刚跨出城门,姚时安后脚紧跟着进了京。他沿途经过家门,却不得而入,只得赶着路进宫面圣。

周瑞海垂下头,用试探的口气禀告道:“皇上,前线来报,姚世子方才已入城门,估摸着不出一会就进宫了。”

皇帝握笔的手微微一顿,似在压抑着怒气,道:“让他入宫后立刻来见朕,单独来。”

“是。”答完,周瑞海一刻也没有多待,低着头就退了出去。

只是,仍不忘叮嘱侍奉茶水的宫女,道:“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一会把茶盏搁下,就麻溜地滚出来。否则,要是触怒了龙颜,几个头都不够砍!”

说罢,周瑞海又在宫门前站了一阵子,便见两名禁军一左一右护着姚时安上前。

二十出头岁的男子,正该是意气风发之时,他却像是已逐渐步入中年。傲骨犹在,可一身的傲气竟全部沉淀下来。

“诸位请留步。”周瑞海侧了侧身,正好挡住其余几人的的去路。 “世子爷,皇上正在殿中等您,请。”

姚时安点了点头,别开众人,径直往里走去。

只看皇帝高坐在龙椅上,双眼注视着正前方,似乎早就等了他许久。

姚时安稽首,再拜,“臣没能办妥皇上交付的差事,实在是臣的罪过。”

皇帝仅淡淡地扫了几眼,见他原本干净的几乎纤尘不染的面容,因为蓄满胡渣而变得有些粗犷。

几日前那清朗的少年已然消失,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了。

“给朕一个理由。”

姚时安停顿足有五秒钟,才出言答道:“是为臣的无能,还请皇上责罚。”

闻声,皇帝的大掌重重地拍上御案,震得摆放在桌子边缘的奏章悉数掉落在地。 “你分明是有机会的,为什么没杀了那北芩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