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妾身只知,太子妃娘娘从头到尾皆没有对贵妃动手。至于前因后果如何,却是半点不清楚,还请皇上恕罪。”
说完,她飞快地埋下头,似乎真是恐惧至极的样子。
赵瑾芸的证词,与宫女璃儿不谋而合,顿时成为当前最有力的证据。
区区宫女的言论可以不予采信,但赵瑾芸毕竟是堂堂康王爷的正妃,当朝宰相赵良庆的爱女。
身份地位摆在那儿,皇帝在手头没有其他可信的线索时,断断不会贸然地下了她的面子。
果然,皇帝苦思良久,再开口时已然镇定许多,“朕知道了。”
“不过,这件事到底也和姚氏脱不了干系,就罚……姚氏闭门思过半月吧。”
姚思浅自知如今这个结果已是轻轻放下,便不再多言,只道了句“儿臣谢过父皇恩典”,就挺直腰杆退了出去。
“表嫂留步。”
姚思浅出声唤住赵瑾芸,而后三两步走近她身旁,道:“今日之事多谢表嫂相助,这份人情思浅定当铭记于心,以待来日相报。”
近看之下,赵瑾芸的神色依旧寡淡,仿佛活成了个没有温度的人。 “你无须感谢我。你该谢的,是那事事皆为你着想的好夫君。”
见状,姚思浅也看得出她并不打算与自己深交,便知趣地退后了小半步。眉眼间尽带着礼貌,而不过份亲昵的笑容,“总归是我欠了表嫂一回,今后你若有需要只管开口。”
听了这话,赵瑾芸才终于肯拿正眼瞧她。
四目相对许久,直到姚思浅心底开始涌出一阵阵难堪之情,她却只是抛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走人。
“你和太子殿下恩恩爱爱,终生不渝,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魏旻言迟了一会,待跟上的时候,就见姚思浅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由伸出手来,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语气中是藏不住的笑意,“怎么,莫不是被吓傻了?”
“你还有脸说!?”
闻言,姚思浅心头的火苗像被点着了似的,顿时熊熊燃烧起来,“你早就知道江氏打算拿腹中的龙嗣陷害我,还顺水推舟,把我推出去当诱饵?”
魏旻言连忙抓住她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小手,压低声音哄道:“停一停,你先别气。我绝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实在是我太晚想通江氏的计谋。”
听罢,姚思浅稍微唤回了些理智,不禁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魏旻言停顿片刻,才缓缓将事情的原委道了个清楚,“前些日子,江氏便有了小产的迹象,全靠些副作用极强的药物吊着。我估摸着,她大概挨不过这几天,就提前做了准备工作。”
说到此处,魏旻言的眉目间平增出几分得志的雀跃,“若非如此,我也不能这般轻易的发现,江氏在东宫所安插的眼线。”
“是么?那还真是恭喜你了。”
听出她言谈中毫不掩饰的愤懑,魏旻言忍不住用手戳了戳那张气鼓鼓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