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世间从来没有早知道。
凤北诀将毅亲王满门关押,剩下的,凤安瑾自会处置。
凤北诀带着伤回到镇北王府,把安舒吓得不轻。
“你怎么回事?门房不是说你是被长宁宫的人给叫走的吗?怎么会受伤?”
安舒心中不快,下人说镇北王被长宁宫的人叫走,镇北王一去就是一整天不说,还带了伤回来。
凤北诀脱开衣裳露出伤口,斜斜一个剑伤戳在右腹,像微张的嘴唇,还往外渗着血。
“快把周医正叫来!”看到伤口,安舒就忘记了生气,更多的是着急,“是太后要你当靶子练剑吗?”
凤北诀轻轻摇头,“不是,太后找我去议事,皇上下令让我抄了毅亲王府,凤霄羽要逃,我便与凤霄羽起了争斗,被凤霄羽所伤,不过,他也未讨到便宜,他的左臂,很大概率是废了。”
“你这个人!凤霄羽要走你就让他走,再让士兵去抓他就是,何必跟他拼命?”
安舒对着伤口吹了吹,这得多疼啊?
“你不是说再让我担心就化身为狗?说话不算数!”
凤北诀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学了一声狗叫,“若是舒儿要我当狗,那我便当狗。”
“……”
安舒一时不知要回他点什么,当狗是重点吗?重点是她不想看镇北王受伤,只要镇北王不受伤,她就不会担心。
周医正恰巧到来,听到此话暗自咋舌,这是什么玩法儿?王爷表面上一本正经心狠手辣,私下里却有这种特殊癖好。
看不透。
周医正有了经验,干脆利落缝合伤口,交代一下事项,就背着药箱走了。
凤北诀卧在床上,安舒想来想去,还是问道:“王爷,你与太后,是不是关系很好?”
“嗯。”凤北诀点头,道:“当年,母妃被父皇处死,我久居冷宫,太后会给我送饭食,会带着瑾儿来看我,不过,如今瑾儿已经长大了,还是称呼皇上为好。”
“那确实挺好的。”安舒有些失神,原来镇北王与太后的渊源这么久远,那时候镇北王才十来岁吧?刚刚经历丧母之痛,被众人遗弃放逐,太后能给镇北王送饭,应该是抚慰了镇北王受伤的心灵。
说萧太后于镇北王是黑暗中的光也不为过,安舒为镇北王感到庆幸,至少还能看得见一丝光亮,就是心里忍不住酸溜溜的。
凤北诀没有察觉安舒细微的情绪变化,“是挺好的,她的善意,我也偿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