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十杖完毕。”
安舒满手是汗,睇了镇北王府三个管事一眼,微微颔首,“嗯,算完了秦护卫推本王妃的账,就该来算算刘公公欺主夺权以下犯上的账。”
刘太监一愣,完全没想到有这一出,“奴才这可都是为王妃考虑!”
“刘公公,你不问本王妃的意思,当着本王妃的面越级下令是事实,这么多人看着呢,本王妃也不想罚刘公公,但就像刘公公所说,有错不罚本王妃日后该如何服众?刘公公你说对不对?”
刘太监差点咬碎一口牙,憋了半晌才道:“王妃说的是。”
安舒用他方才说过的话来堵他,秦训已经挨了杖责,他想反驳竟无处下口。
安舒笑了笑,对许长史和张长史道:“以下犯上欺主夺权本是重罪,按例应该杖毙,二位长史说是不是?”
刘太监心头一跳。
许长史上前拱手,道:“回王妃话,正是。”
不等刘太监开口,安舒又道:“念在刘公公护主心切,死罪可免,杖责二十以做警示,事后给刘公公赏赐上好的补品,本王妃心地善良,不忍亲眼看刘公公受苦,就麻烦许长史代为监刑,行刑完了再来通报。”
说完直接转身回屋,没给旁人开口机会。
关上房门,安舒胸膛剧烈起伏,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狠人,一直拿腔拿调的端着,生怕露怯被那些人精似的管事看出端倪。
“小姐做得很好,就该让这镇北王府的管事们知道知道,小姐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翠珠对安舒此举大为欢喜。
那刘太监试图借安舒之手整治秦训,反被安舒扣上欺主夺权的罪名杖责二十,必能震慑一二,以后这些个管事再想打安舒的主意只怕得再三掂量掂量。
安舒懂得这个道理,要是这次让刘太监得逞,那以后这种事定会层出不穷,所以必须一次杜绝后患。
刚才面对一堆主掌生杀的管事,她面上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其实心里慌得不行,不过好在算是成功了。
院中响起杖责的闷响,伴随着刘太监的惨叫。
张长史心有暗鬼,只怪这女人太美,勾得人心里发痒。
不过,当日要是没有秦训那个残废搅局,这女人应该已经成为他的禁脔还不敢声张,任由他揉圆搓扁,何来如今的嚣张?
众人都知道安舒在门内能听见,刘太监实实在在挨了二十个板子。
许长史到门前通报,“回禀王妃,行刑完毕,二十杖一杖不差。”
“知道了,辛苦许长史。”安舒跨出门来,一双美目扫过院中众人,“还不快将刘公公扶下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