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古钟那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仓羊长老的威压毫不逊色,谁让理亏的是她们。
她闭了闭眼,一面恢复一下元气,一面也好打算一下托词,就听那“仙人”开了口,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你们这些小娃娃哟……”仓羊长老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抱歉。”叶澜闷声道,“她拉我来的。”遂指了指还靠在她怀里昏迷的罪魁祸首。
仓羊长老只轻轻瞥了一眼,道:“醒了便起来吧,就这点小事老夫我还懒得怪罪你们。”
叶澜:“?”
紧接着就看见宋楚诈尸一般从自己怀中爬了起来。
“???”叶澜,“你装的?”
宋楚在她怀里躺了许久也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还是晕了一阵子的。”
仓羊长老:“……还有脸了?”
见两人立马垂下了头,一副悉听尊便、认打认罚的样子,仓羊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些小崽子啊……”
“我们知错了。”
两个小崽子异口同声,倒叫他说不出话来了,仓羊气极地瞪了她们两眼,最终也只咬牙道:“就知道你们图谋不轨。”
叶澜听了脱口而出道:“图啥呀,你也没啥可图……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才后了悔,随即又惭愧地低下了头,“抱歉。”
“图,你们图老夫的羊宝贝!”
仓羊气得吹鼻子瞪眼,又不能对两个小辈姑娘们动手,一气之下将身后一直被忽视的那团白绒绒的东西抱到了她们面前,“来吧,忏悔吧。向我这无辜至极的小可怜忏悔吧。”
两人抬头一看,是那头用来开门的小羊羔,即使受到了她们惨无羊道的利用和摧残,但此时此刻却,依然温顺地卧在地上,等待她们的抚摸。
叶澜心中愧疚更甚,可惜还有外人在场,不然她定可以用灵力把这小东西恢复成毫发无损的样子,这下只能伸出手给那小东西顺毛,直到小东西舒服地叫唤了一声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罪魁祸首却没什么表示,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转而抬头道:“请问长老,这洞室里放的到底是何物?”
叶澜惊讶了一下,她对压死她的这口钟的兴趣不必宋楚少,但却是宋楚先问出了口,顿时一种奇妙的感觉由心而生。
仓羊愣了一下,答道:“钟啊,那么大的钟看不到啊?”
宋楚是个聪明人,没被老头糊弄过去,仓羊在其再三注视下还是拿她没辙,整了整衣裳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们不是已经辨得七七八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