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萧浔是真信了她这拙劣的“传说”,竟问道:“你从何得知?”
叶澜当然找不出理由,当然如是要有也是有的,只是和她说的不大一样罢了,于是她敷衍地拜拜手,站起身:“翻书翻到的啦,想那么多干嘛,早点睡吧。”
真不真假不假又有什么所谓?仙宫,童话不过都是一丝慰藉罢了,既是慰藉,真假便都不做探究。
“走吧,还在河边站着干嘛?摸鱼啊?”叶澜见他没跟上来,唯恐他又继续在河边吓人,白衣飘飘跟鬼影似的,便回头唤道,“宋云师兄这么厉害,自然也要辟谷的。摸的鱼也只有被我吃掉的份!”
萧浔似是没想到她还会回头等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听她连唤了几声,才迈了步子,依然皱着眉,不过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吵了?”
“啧。”
叶澜有些不满,她一个晚上要安慰两个人,虽然只是动动嘴皮子,但还是有些心力交瘁:“吵点不好吗?起码知道有人还在陪你吹冷风。”说着胆大包天地朝某人翻了个白眼,又生怕挨揍,脚底抹油似地一溜烟跑了。
某人看着她狗熊逃跑似的背影,不觉间嘴角竟也带上了分笑意,意识到后又强压了下去,重新拧起了眉,“跑的真丑,真不知道是谁教的。”
第四十章
叶澜是被马车颠簸给颠醒的。
不知是不是昨夜安慰人安慰得有些心累,她没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一觉下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早睡早起似乎是修炼之人的习惯,但难得没有人叫醒她,结果扭头一看,宋楚还在睡,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晚上。她出了车厢,单只看到时晏在驾着车,便下意识地找寻什么,无果,问道:“时晏师兄,你有看到大师兄吗?”
时晏顾不及回头,只道:“在车顶,找大师兄作甚?”
“没事,就想看看他有没有哭肿眼。”本是搪塞,但她又细想了一下,发觉哭肿眼的修真界大师兄确实有些莫名的喜感,于是一个没忍住,嘴角刚弯起来,不巧就见一袭白衣翩然而至。
“笑什么?”萧浔问。
叶澜一听连忙将上扬的嘴角强压下去,忙装一本正经道:“没事,早上好大师兄。”她可总算知道为何萧浔总爱板着张脸了。
“大师兄上车顶作甚?”她拉开话题,“晒太阳么?”
萧浔瞥她一眼,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去,练剑去。”说罢,便从收纳袋里拿出了什么扔给她。
叶澜慌忙一接,定睛一看,好家伙,木剑竟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