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久猛地回头,心里有些犯怵,“怎么可能……我亲眼……”
夜纾忙走了过来,抓起她的手抵到唇边,虔诚道:“小久,我将永远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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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久这两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情,例如她上一刻是在房间里头,再回过神来却不知道怎么到了厨房,七露好好几次在她后喊她都没有回应。
她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来太过着急着修炼给累着的,拍了拍脸颊醒醒神,端起桌面上的药给音银送去。
音银醒来后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千久不放心就将她接到自己这边来照顾,毕竟自己也是个姑娘,音银有什么话也更愿意跟自己说。
“小姐,你怎么来啦,这些小事交给七露就好啦,你回去歇着。”七露夺过她手中的药,转身往房里走去。
千久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到了七露的肩上。
七露以为她有什么事情,回头问道:“小姐,怎么啦,是不是又开始犯困了,七露扶您回去休息?”她伸出手掌在千久面前晃了晃,疑惑道:“小姐?”
千久抓着她肩膀的越发地用力,捏得七露喊了一声,也正是因为这一声,千久猛地回过神来,眼神聚焦差异地看向七露:“我怎么了?”
七露吃痛,揉着自己的肩膀,委屈道:“小姐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啊,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去找祖师爷看看吗?”
千久愣愣地看着自己控制不住颤抖的左手,缓缓开口:“我没事,先进去吧。”
心里打了个寒战,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要伸手去抓七露。
神思恍惚地走了进去,不待她细想,进门看见床上的音银正在放血滴进她手上的镜子,猛地一惊,连忙跑过去制止,她将床边的纱布给扯过来,替她包扎手腕上的伤口,轻声呵斥道:“你这是何苦呢,那面镜子丢了就丢了,你现在又是大耗元神又是放血的,是打算不要命了吗?”
可她纱布才缠了半道,一身影闪现到了她面前,夺过她手上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捧着音银的手,心疼道:“你又在复刻哪个破镜子了是吗,都说了不用那面着急,等你什么时候弄好了,我们再进蚀月,不要操之过急,你瞧瞧你现在脸色苍白的像什么话?”
千久站起身,真想给他翻个白眼,“音银本来就白的很,还有,你分得清什么叫苍白什么叫奶白吗金公主?”
金琰这几日来大包小包来得异常勤快,一日大半时辰都能见着他守在音银床前,千久简直要怀疑他是住在这的。
“谢谢琰哥哥,”没有抓狂的音银声音温柔的很,一听就知道是个甜美娇弱的小姑娘,“久姐姐,这两日谢谢你们,我想快点复刻空镜,我想快点替族人报仇。”
打蛇打七寸,既然戴斯将本体放到了蚀月里面,北顾他们打算直接从他的本体入手,先扼住戴斯的命脉,那么之后不管他究竟要如何动作,都会受限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