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欢看着他许久,才点头:“好。”
好几日,她?才习惯与傅如赏对视的时候不躲开他的视线。
也正因?此,发现了一些事情。
傅如赏从?前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她?能?读出来更多的大概是抗拒。但现在,他眼神正如他所说的那些话一样,对她?再没有?抗拒,反而是赤裸|裸的欲望。
就像他说过的虎狼之词,想那什么她?似的。
这?又让她?很不习惯。
没有?人会?这?样看着她?,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自从?那日之后,他们之间倒再没有?过肌肤之亲,但傅如赏每日要?抽空来寻她?,有?时说些什么,有?时不说什么,只是吃一顿饭,或者喝一杯茶。
盈欢倒也没那么窘迫了,渐渐习惯了与他独处。不过若是独处,自然还是会?有?些紧张。
谁让他以前总那么凶呢?
他随便一抬眸,盈欢便时常觉得他下一句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傅如赏便会?皱眉,说一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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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黄昏时候,热气消散一些,二人携宝婵青采一道出门?。既然是出去玩,自然不能?只有?他们二人,便让他们也出去玩了。原说大家一起,又说大家各自散开更方便些,便又只剩下盈欢与傅如赏一道出门?。
虽说是黄昏,但仍有?些热意,盈欢走了几步,便出了一层薄汗。傅如赏走在她?身侧,时不时有?人回头瞧他们。
江南这?边吃食与上京多有?不同,嗜甜口,盈欢刚来时还吃不太习惯,如今适应了好几天,已经能?接受。路边有?些小摊贩沿街叫卖,盈欢瞧上一个?卖灯笼的。
那小贩卖力吆喝:“夫人,买一个?兔子灯吧?多可爱啊。”
那兔子灯工艺不算精巧,但胜在活灵活现,盈欢犹豫了片刻,从?中挑了一个?藕粉色的。
傅如赏站在她?身后,她?回头瞧了眼傅如赏,大着胆子说:“你给钱啊。”
说罢,便拿着灯快步往前走去。
傅如赏看着她?背影,眸色在暮光里柔软下来,付了钱,追上盈欢步子。
他身高腿长,自然没两步便追了上来。
高大的影子落在她?身侧,很快靠近,与她?的影子重合。
她?左手拎着兔子灯,那灯被晚风一吹,便轻轻晃动起来。这?会?子不知?道风怎么大起来,她?怕灯被吹灭了,有?些紧张地?盯着。
右手被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仿佛还带着微凉的晚风。
盈欢一怔,看见那风从?她?手心里过,呼——
兔子灯就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