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犹豫了许久,终于在?他们启程之前上前来。只见她疾步冲到了晁易的马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竟眼?角泛泪。
盈欢看得皱眉。
傅如赏道:“青采,外头发生何事?”
青采道:“那位姑娘拦住了晁先生去路,向晁先生道歉,说昨日是脑子?发昏,搞错了,还望他不要放在?心上。晁先生回答,没什么,她身?体没事就?行。姑娘摇头,说自己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昨日是一时想岔,才做出错事。又问晁先生,咱们是要去哪儿?能不能带她一起去。晁先生回绝得斩钉截铁,说不能。于是姑娘便哭了。”出门在?外,自然?不能再叫大人,叫傅如赏少爷,盈欢是少夫人,至于晁易,便是晁先生。
青采看了眼?情况,实时转述:“那姑娘擦眼?泪,又问晁先生,你是不是记恨我昨日那一巴掌?要不这样,我让你打回来吧?晁先生很快否认,他说,这位姑娘,我想你是多想了,我并没有?记恨你。你同?我道歉,我已经接受了。只是我与你素不相识,此去我是为正事,实在?不好捎带上你。”
盈欢听?得眉头越皱越深,这姑娘与他们不过一面?之缘,怎么会如此大胆,竟要和陌生人离开?难不成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如此一想,昨日跳河轻生的举动,也能说得通了。
她轻捏着?窗户帘子?一角,有?些不忍。若是她没出什么事还好,可万一真有?什么事,他们把人撂在?这儿……
盈欢不自觉咬唇,这是她下意识的小动作。
傅如赏看在?眼?里,昨日他之所以让青采救下人,不仅因为那姑娘身?上穿的衣裳非富即贵,还因为那料子?是云罗,这种料子?不仅名贵,还只盛行于江南府会一带,此处虽为江南边界,可并不那么繁华,因而也不流行这种料子?。傅如赏只是凭借这么些年敏锐的直觉猜测,那女子?应当?是江南府会人士,且出自非富即贵的人家。
江南府会,最富贵者,便只有?程敬生。傅如赏直觉她与程敬生有?些关联,即便没有?,带着?也是有?些用处的。
傅如赏也不担心她会做什么,他只需要叫人盯住她。
如此,傅如赏看了眼?那二人,对?青采道:“你告诉晁先生,弱女子?孤身?一人不好闯荡,我们可以捎带她一程。”
青采应下,去传了消息。
晁易自然?是意外,不过傅如赏做他顶头上司这么些年,自然?是有?真本事的,他信得过,只好点头。
对?那姑娘说:“既然?我们少爷发了话,那你便跟着?吧。只是我丑话得先说在?前头,我们此行可是要去江南府会,也只送你将江南府会。”
姑娘虽有?些犹豫,但还是破涕为笑,抹了眼?泪,又问:“那我能与你骑同?一匹马吗?”
她看了眼?后头的马车,怯生生解释:“马车里坐着?你们家少爷与少夫人,我定然?不方便去打扰。可我又不识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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