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赏往后退了一步,背靠着车厢,有些慌乱地呵斥她:“傅盈欢!”
她被吼得一愣,缩回手,眼神可怜巴巴的。傅如赏也有些懊恼,试图同她商量:“你先下来,好吗?”
傅盈欢嘴一撇,看着他就开始哭:“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让我摸一下?”
傅如赏:……
她醉酒的样子,他见过一次,那已经是几年前。她与朋友出去逛玩,遇上个不怀好意的登徒子,她又蠢笨,竟被人蒙骗着灌醉。傅如赏恰好经过,便暗地里替她赶走了人,悄悄地送她回明国公府。
在那趟马车上,她便开始发酒疯。
也是奇怪,她平日里虽也娇俏,但从不会那样粘人又爱撒娇。可一旦喝醉了酒,就变了个样子,拉着他袖子,不顾他任何的冷言冷语,要粘着他。
那天,她甚至大胆到,亲了亲他。
傅如赏记忆慢慢和现实重逢,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里,她搂着他脖子,整个人都挂上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为什么不抱我?你不抱我的话,我就要摔倒了。你抱抱我嘛……”
傅如赏僵着身体,感受到她柔软的腰肢与峰峦,往自己身上贴近。那股子清香又混了点淡淡的酒味,直往人鼻子里钻,再往喉管、往心肺、往血液里去。
傅如赏缓缓伸出手,扣住了她的后腰,不让人往下掉。喉咙简直发涩,说的话好像都变得干巴巴的:“别动。”
傅盈欢有些茫然地坐下来些,几乎算整个人跪坐在他腿上,他只好调整手臂的高度,将就她的重心。
“为什么不可以动?”她面上带了些红润,朦胧地瞧他。
傅如赏看了眼,迅速移开视线:“没有为什么,不许动。”
傅盈欢似乎是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她皱了皱眉头,很快将视线移开,转去打量他眉眼。从眉眼一路往下,又落在他唇上。
仿佛记起自己还有事没做,她缓缓地抬手,再次碰上那双柔软的唇。她轻轻地按压下去,仿佛觉得极为有趣。
傅如赏只觉得这车内的温度急剧升高,试图去打开窗户,放些风进来。可才一抬手,便被人按下胳膊,她似乎很不满:“你为什么可以动?不是说不许动吗?”
傅如赏叹息,此刻马车才刚出宫门,距离回到府里还有些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安抚住人,这是个没有答案的大难题。
傅如赏的脑子也仿佛停滞住,已经无法思考对策,于是这么对峙了两个呼吸的轮回。他问:“你现在知道我是谁吗?”
她还颇为兴奋地答:“傅如赏!”字正腔圆。
傅如赏再次深深呼出一口气,试图劝服她:“对,我是傅如赏,你很讨厌的人。你最好别动,你再动下去,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