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草草落幕,赴宴的宾客也都迫不及待地离去,唯恐被皇后娘娘知晓自己来了安远伯府。
宁秋秋攥紧了帕子也起了身,心中嫉恨不已,凭什么她就能过的那么舒心呢。不过是个传言,陛下就直接下旨斥责。
次日,陛下又下了一道旨意,暑热难挡,他要与皇后出宫避暑,这段时日由太子监国。
楚京其他人什么想法未知,但宁秋秋可是砸了好几个花瓶。传到了长宁侯钟霄耳中,他未置一词,只是将近一月未进侯府。在侯府老夫人因病而逝之时,他回了一次,但对自己的夫人愈加冷漠了,甚至不愿独子接近她。
楚京中发生的一切都影响不了章洄的好心情,她半卧在马车中,笑意盈盈。
蓝天白云在上,黄土沙尘在下,这是去北地的路上。时值多年,她终于能够离开楚京来一次自由的远行!
宽大明亮的马车之中,瞄了一眼闲适翻书的男人,章洄嘴角翘起,爬到了他的背上。
“初阳真是无可救药了,这么好的游玩机会她居然拒绝。”她嘴中虽数落自己的小女儿,但实则是有些放心不下留在宫中的一双儿女。
楚瑾放下书,转身将她揽入怀中,淡声道,“初阳表面不喜长途跋涉,实际是担心煦儿一人在宫中孤单。”
章洄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煦儿不过十五岁就要担当重任,当然是因为他有一对跑路的父母。还是初阳心细体贴,愿意陪伴自己的兄长。
“听闻谢越的夫人不久前又诞下一个小公子,到时我也去贺一贺。”平阳侯府一干人都在北地,谢越也娶了北地的一位小娘子为妻。据说那女子武艺高强,对谢越一见钟情,谢越被她凶猛的攻势打动,禀了父母之后便上门提亲了。
如今,谢越膝下也有两子一女了,当真是比原书中英年早逝的结局好了太多。
瞥了不知为何兴奋的女子一眼,楚瑾眸光微动,低声说了一句,“北地的作风比楚京开放了许多,北地女子看中了一个人便会当众求爱。”
章洄嘴中不以为意地嗯嗯了两声,然后眉头一皱,抬眸看向了男人,她记得太子表哥曾在北地待过两年。以他清隽出众的相貌,高贵矜傲的举止,定是有北地女子向他求过爱!
“表哥,你怎么知道?”章洄脸色一沉,发出了死亡质问。安远伯府那件事她也不爽呢,逼着男人写了反省书才作罢。
“洄儿觉得呢?”男人神色似笑非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
“定是有人向你求过爱。”章洄猛地一下扑到他身上,手指戳了几下他硬邦邦的胸膛,冷哼,“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