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朝臣为着此事争论不休,有大臣说此次北胡来势汹汹,镇守在北地的主帅平阳侯定是应对不了,为了大楚的安危,朝中应派遣兵将到北地助平阳侯一臂之力。
楚明帝摸着胡须,不经意间看了殿下神色不明一言不发的太子,朝那臣子问道,“卿以为该派何人前往?”
朝臣上前应答,“五年前一战金甲卫名扬天下,威名之赫令北胡人胆颤,不若派金甲卫前往北地,定能打的北胡人七零八散。”
另一臣子闻言眉头紧锁,开口说道,“五日后便是太子殿下迎娶太子妃的大吉之日,殿下定是脱不了身,更何况千金之子不垂堂,殿下万金之躯,也不宜去战场冒险。”
“卿说的不错,太子大婚是大事,不能随意变更。”楚明帝眼睛微眯,手指扣了扣龙椅的把手。
“陛下,金甲卫虽为殿下统领,但未必要殿下前往,只需殿下将调遣将士的兵符交与主将,由朝中武将带领金甲卫,也定能震慑住北胡人。”
此话一出,朝堂上有一瞬间的安静,能够入朝为官的哪位不是人精,人人皆垂头不语,看着自己脚下。
楚瑾神色依旧淡淡,只眼睛稍稍瞥了一眼提出这话的臣子,未置一语。
“父皇,儿臣觉得刘大人此话不无道理,皇兄大喜之日被北胡人扰了兴致想必也是心中恼恨。金甲卫骁勇善战,上了战场才能安我大楚臣民之心。”素来脾性温和的顺王第一次主动出列,在朝堂之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嘶,顺王爷,您和陛下一唱一和,不就是要夺得金甲卫的控制权吗?一些大臣脸上带了嘲讽,先不说金甲卫认不认派去的主将,你们是都当平阳侯府是吃素的吗?动辄就要派金甲卫过去,若是北地危急,殿下能八风不动地立于这朝堂之上?
不过,陛下和顺王之意表现的明显,也有那趋炎附势认准圣心的臣子想要驳得出头的机会,高声附和,“陛下,北胡人实在可恶,理应派金甲卫赴战好一扬我泱泱大国的威风!”
“殿下爱民如子,派兵出战护我大楚国土子民当义不容辞!”
“不错,殿下安心迎娶太子妃便可!征战之事便交与将士们吧。”
太子殿下神色一派淡然,闻言只掀了掀眼皮,冷声道,“平阳侯及数万兵士镇守北地,北胡骑兵不足为虑。”
“各位大人想着派出金甲卫,不若户部先来说一说这国库是否充足,金甲卫上月的兵饷还未结。”说完冷冽的目光盯向了面带愁苦的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顿时一惊,连忙出列,哀呼,“陛下,殿下,去年天降大旱,免了百姓赋税,国库实在空虚啊,还有太子殿下和顺王的婚事,臣难啊!出兵之事万万不可啊!”
楚明帝眼中略带晦涩,面上烦扰,挥了挥手,喝道,“出兵之事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