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便说过,大皇子的外祖杨家是根基深厚的世家,随着大皇子长成行事愈发嚣张。杨家旁支有一人到湖州为官,正是坑害了施岐全家的那位知州,和施岐之间有些不共戴天之仇。
那个时候为了让施岐顺利离开湖州城进到潞州城去,行事细心的池家大公子为其伪造了一个身份,她和施岐便都欠给池家一个人情。
如今施岐随着定北侯入朝为官,见过他的人很多,一次被那回京的杨家知州撞见,记在了心上便告诉了本家。
杨家的外孙大皇子登基为帝,杨家的气焰又嚣张了几分。上面虽然有一个定北侯压着,可京城那么大,聂家的人自知因为支持改立聂锦之为世子,得罪了聂衡之,平日里根本是缩着尾巴做人,剩下一个聂茂之又是不喜欢惹事的性子。
于是,一时间,在京中,杨家风头无两一家独大。一得知定北侯的心腹和他们杨家有仇,其中又有池家的人插手,哪里还坐的住,那心腹暂时动不了,可池家一个商户,毁了他们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吗?
再者,池家是行商出身,家产丰厚,杨家有些郁郁不为的旁支也趁机盯上了池家的家产。
怀着不可见人的心思,杨家派人同池家做起了生意,表面上一派和气,却在背地里设局坑害池家,不仅侵占池家的财产,还利用权势肆无忌惮地将池家的男丁关进了大牢。
施岐来信的时候刚好池家人被关进去,他的身份本就是伪造的,若是揭露出来定是会被朝中人找茬进而牵扯到定北侯察举一事上闹大。为此计,他只能暗中帮助池家,施展不开。
可能是让季初转移心思不要沉浸在悲伤当中,也可能是某人借着池家的机会想要季初回平京,总之,施岐在信中提到了池家发生的事情。
受过池家诸多的恩惠,和杨家的争端中还有季初的缘故,她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季初领了圣旨回京,按照惯例应在到达平京城后即刻入宫觐见皇帝,可她硬是在入宫之前以恪王妃的身份带着沈听松留给她的暗卫去了大牢看望池家人,话里话外全都表明她和池家人的身份匪浅。
她亲自出面,传言中恪王沈听松在临死前又将一股暗地里的势力交到了她的手中,一时间不仅监牢里面的官吏不敢轻举妄动,气焰嚣张的杨家人也有几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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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入宫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在太后的宫中看到了新皇和另外一人的身影。
行了一礼后,打量聂衡之在新皇面前淡漠不带一分尊敬的态度,季初大概明白了新皇打的算盘,心下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