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老翁,我仿佛见过一位友人进到此处,他便是姓沈。”季初笑笑,一颗心却慢慢地沉下去。
“季娘子?”季初正在与老翁解释的时候,旁边院子的门开了,沈听松身边的侍从陆行看到了她,有些惊讶。
季初和老者也看到了他,老者率先开了口,目光带着审视,“这位娘子与郎君相识?”
陆行对老者的态度很恭敬,先是拱手喊了一句孙伯,然后再点头语气意味深长,“郎君和季娘子关系匪浅。”
说一男一女关系匪浅,其中蕴含的意思当然不简单。
孙忠进闻言颇为诧异地又看了季初两眼,除了关系匪浅,季初的姓氏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时间季初被他打量地笑容有些维持不住。
“原来是季娘子,季娘子不知这两处院舍是连通的,只不过一左一右开了两道门。所以这房舍是不好单卖的。”孙忠进让陆行去请郎君出来,含笑又与季初解释了一句。
居然如此?季初的心里像是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所以上辈子她根本就是从沈听松的手里买下了宅子,但沈听松为何遇见她的时候装作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模样,而且之后他从未提起来宅院曾是他的。
季初有一次请他做客,他看到原本是自己的院舍脸色也毫无变化。
沈听松,为何要瞒她?
这一刻起,季初终于意识到上辈子她看似平淡的生活底下藏着许多暗潮。
不过,在清隽的男子含笑向她走过来的时候,她暂且压下了心中的疑虑,眸光潋滟地朝着他而去。
这院子就算是沈听松的也没什么,反而她倒不用再买回来了。
“我听衡表兄说你住在此处,果然如此。”季初又不是个傻的,立刻将自己知道沈听松住处的缘故归于衡家表兄的身上。
不过,她很多时候的淡定都是从沈听松身上学来的,对着他说谎的时候这股淡定似乎就消失了,她眨着眼睛有些忐忑。
“衡兄的确上门拜访过两次,也是他说季伯父相邀,我才到了季府,没想到会生出那么多变故。”沈听松很自然地与她提起了婚事,也很好地安抚了她的些许不安。
“胡家居心不良,总是想要使坏,我也没想到他们突然会盯到我的婚事上面。”季初埋怨起胡家生事,同时也将和屋中上辈子如出一辙的装饰收在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