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看到她眼神闪烁,她知晓季初到正院才着急忙慌赶过来,为的就是将表妹塞进东院里面,无论用何种方式。
然而,可惜了,季初现在破罐子破摔,无所畏惧。毕竟最多也就是将她赶出定国公府,而她对此求之不得。
看到陈氏和她的表妹,季初直接想到了白映荷和聂衡之做下的龌鹾事,冷着脸上前挥手一人赏了一耳光,打的陈氏发懵,白映荷脸上雪上加霜。
“你们做过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打你们都嫌脏了我的手。”季初痛快发泄了一次,之后扬长而去,留下正院乱成一锅粥。
世子夫人现在不好惹,围观的下人们都暗中感慨,心想以后对世子夫人要更客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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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衡之从仲北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阴冷的神色变得有些愕然,季初何时变成了这样?不,上辈子的季初在离开了平京城后经历了什么让她本性大变。
还有那个令他如鲠在喉的那个野男人……
“去查当年我出生前国公府发生的所有事情。”上辈子,聂衡之是烧了定国公府后才偶然知晓李氏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是他的姨母,错失了弄清真相的机会。
这辈子季初提醒了他,他要将上辈子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甘全部弄的清清楚楚。
等到一切明了的时候,聂衡之眼中戾气突显,李氏的死期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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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青,将这几份拜帖悄悄地递出去,记住,不要让人察觉。”季初不可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聂衡之一个人的头上,她回到鸣翠阁一口气以亡父名义写了七份拜帖,准备分别寄给父亲的故旧。
双青应下后,有些不可思议地多看了她两眼。
季初发现后,含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变化有些大?不敢认了。”
双青使劲点头,尤其打二夫人耳光太不像是夫人所为了。
“双青,你忘了,数年前的我在尚书府就是这样直愣愣的性子,只不过这些年太过卑微被磨平了而已。”季初微微一叹,眉眼间有些怅然。
闻言,双青一愣,神色复杂地退下了。
“夫人,世子该用药了。”门外传来辛嬷嬷的声音,季初当即起了身,看也不看她一眼端着药碗就进了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