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青把手机退了出来,俯身在她安睡的容颜上印了一吻,蜻蜓点水。
动作不敢太大,她很少这么快就能入睡,他怕吵醒她。
随后起身去了书房。
许宴青所说的很快就可以解决,在南岁禾看来根本没动静。
舆论依旧毫无控制,在几天的发酵之后还愈演愈烈起来。
而他也一天回来的比一天晚,有时候甚至凌晨了身旁才突然有动静,他微凉的身体睡下来再如往常一般搂住她。
这天一条视频又把许氏送上了热榜。
是一位中年男人控诉许宴青带人把他在医院打了一顿,甚至让他蹲了几天局子。
南岁禾记得他,是胃出血那次在医院住院部闹事的人,当时许宴青还替她挡了一刀。
“怎么了?”杨姨刚做好午饭,准备来客厅叫她,就见她怒意冲冲的样子。
南岁禾有些气不过,他这说法明明就是断章取义颠倒黑白。
“杨姨,我不吃了,我中午出去一趟。”
“已经做好了,多少吃一点……”杨姨朝她急匆匆的背影喊道。
南岁禾没留意她说的话,也没找司机,径直从车库里开了辆车直抵医院。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出当时的监控,空穴来风的造谣人人都有兴趣探听一二,可空口无凭的解释却没有人会听,只有证据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路上南岁禾已经找人联系好了医院里的人,直接去了监控室,在事发当天的时段里调取他的路线跟监控视频。
在看清他身旁的人时,南岁禾一怔。
……
“温晴,我们谈笔交易吧。”
空旷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南岁禾端坐在墙壁边的蓝色胶椅上,她的声音冷冽。
“你应该也看到了你父亲的那个视频,我现在手里已经拿到了医院的监控证据,他的谎言迟早会被戳破。我知道你需要钱,我们可以合作公平交易,你帮我澄清,我可以帮你捧上一线,或者要多少钱你可以开个价。”
南岁禾条理清晰,利益都摆上了台面,“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南岁禾也没催她,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考虑。
许氏集团。
“咚咚——”
林特助敲门进来,手里递上一段视频,“许总,您看看。”
许宴青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抬眸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平板后从头播放了一遍。
视频大致内容是温晴的自述,解释了那天去医院是因为他父亲滥赌,来找她要钱,没拿到钱所以将毒她打了一顿,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治疗,以致在额角留下了一道疤痕,她父亲以医院把她治毁容为由在住院部大闹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