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岁禾这望过去只能看见他刀削斧凿般的侧脸, 鼻梁高耸入云,薄唇轻启:“嗯, 岐南路酒吧, 我送她回去还是你来接?”
“酒吧?跟你们一起去的?”
许宴青迟疑稍许,“你不知道?”
齐远微怔, “我该知道什么?”
“宋晚的朋友圈。”他提点。
电话那头的齐远打开朋友圈, 并没有看到许宴青所说的那条,点进她个人的朋友圈最近的一条还显示在上个月。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许宴青稍怔,随后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道:“我说,你该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了。”
俩人都默契的没有就朋友圈再发布什么言论。
齐远抬头看了眼前面的路况,“绿灯了, 我四十分钟前下的飞机, 现在就在岐南路附近,我过去吧。弋?
”
“好。”
南岁禾瞥见许宴青挂断电话, 赶紧侧身过来对着宋晚, 用余光留意那道身影。
“先去车上, 齐远过来接她。”他声音不咸不淡。
许宴青不方便动手, 只能南岁禾搀着她过去, 好在这一会还算安分, 没费多大功夫就把她弄进了后座。
南岁禾正准备进去,眼前黑色的车门却突然被许宴青反手关上。
他蜻蜓点水般朝身后侧了侧头,“前面。”
然后待南岁禾刚打开副驾驶的门,又被他抬手按上,车门应声而毕。
许宴青单手横在她面前,手心搭在车门缝上,就这么静静的凝着她,也不说话。
南岁禾身上还穿着他的西服,黑色外套长度到了她大腿根部,本身里面穿的裙子也不长,此时单单一件外套就遮了八、九分,只露出个裙边。
被他这么盯着,她自知有些心虚,将将垂下了点脑袋。
“那个、你别这么盯着我嘛,”她快速瞥了眼他,小心蠕动着嘴皮,“怪吓人的。”
许宴青掀唇,目光森冷,“没做亏心事,怕走什么夜路?”
“……我、我这不是做了嘛……”她宽大袖子下的两只手不停抠着大拇指,嗓子越说越细声。
“大点声。”
“我保证!下次绝对不来了,我要是来的话,那、那就让许宴青秃头。”
南岁禾小心翼翼举起右手的三根手指,意正言辞外加理直气壮的对着他发誓,脸色竟是异常的认真。
许宴青眼皮一跳,眉心肉眼可见的凝成了结。
“??你觉得这合理吗?你出去泡调酒师,让我秃头?”
“这很合理呀,哪里不合理了?我一想到我要是下半辈子对着个秃头,我真的不想活呜呜呜……”
她眉心也紧皱了起来,撇撇嘴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许宴青俯身凑近了些,闻到了她身上被风吹散了许多的酒味,还带着一股果子香,“你喝醉了?”
“我?”南岁禾眸子亮晶晶的,看起人来却觉得有些雾蒙蒙,“没有呀,我没喝酒,只喝了果汁,很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