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青抬手摩挲着她的眼角,眨动的睫毛不时扫在他手指上。
“我做不做,跟你差不差劲没有关联,不要拿这种事来试探我。”
他顿了顿,按照他从前的性子是不屑于多解释些什么的。可在南岁禾这,如果他今天不解释清楚,那她又会钻进死胡同里,“南岁禾,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别人都可以是鸿毛,你得是泰山。”
南岁禾头往他怀里埋了埋,许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听见了没。
“你刚才抽烟了?”她鼻尖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仔细去嗅又好像没有,声线嘶哑而沉闷。
“嗯,抽了一点。”
好不容易撬开她的嘴,许宴青又添了一句,“我刚才生气了。”
“因为我吗?”直觉告诉她,他是想让她追问的。
“是。聪明了一回。”
“为什么?”南岁禾发觉这段时间她格外喜欢问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那样刨根问底。
许宴青沉沉的说:“因为我觉得你刚才在利用我,我像个工具人。”
南岁禾闻言先想到的是反驳,她噙着泪花仰头看他,“不是、不是的!”
“我只是……只是害怕你像他们一样丢下我。”
“我知道。”许宴青给她顺了顺毛,安抚着她突然躁动的情绪,“所以不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你宴青哥也会难过的,知道吗?”
怀里的人呼吸绵长,似乎他说一句她就得沉默一会。
南岁禾的思维方式变得迟缓,许久之后她冷不丁说一句,“别告诉我哥可以吗?”
“好。”
“还有……我爸妈。”
“好。”
今晚的他似乎格外好说话极了,让她忍不住得寸进尺,“别去见他,别答应他任何条件。”
南岁禾知道他一定明白她在说谁的。
许宴青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并未作答闭上了眼睛,“睡吧,好好睡一觉。”
有些奇怪的是平常她怎么也睡不着,今晚却格外的困倦。
她想,就这样吧,永远沉溺在这梦里该多好。
翌日。
许宴青醒来时南岁禾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呼吸均匀,脸上带着点坨红。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床尾的时候,心突然就化在这平平无奇的一个晨曦。
许宴青替她把窗帘拉得密不透风。
“杨姨,麻烦你把厨房客厅里的尖锐物品都收起来。那些什么水果刀剪刀之类的,最好是锁起来。”他在下楼的间隙看着客厅里正在收拾的杨姨道。
杨姨停下手里的活,“是不是岁禾怎么了?”